“還是要想想辦法,”薑鑲沉默了片刻之後,抬起頭說道,“咱們不是帶出來一些物資嗎?看看能不能和草原上的蒙古人做做生意,賺一些東西回來。”
薑包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我會去辦,除了糧食補給之外,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向大人彙報,咱們的時候發現了斥候。”
“斥候,誰的人?”薑鑲臉色一變,抬起頭問道。
沉默了片刻之後,薑包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不得而知,對方十分的謹慎,咱們的人還沒有抓到對方的把柄,不過從方向上來看,不是李恒,就是李自成的人。”
薑鑲伸手敲打著椅子的扶手,臉上露出了一抹惱怒的說道:“全都和咱們為難,咱們都已經躲到這裡來了,還想著趕儘殺絕。盯著他們,真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和他們拚了。”
“是,大人。”薑包恭敬地答應了一聲說道。
八角所。
劉宗敏聽著自己手下的彙報,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一些難看,轉頭看了一眼周先生無奈的說道:“先生,看樣子咱們來晚了,手下的人說薑鑲已經逃走了。”
周先生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的說道:“薑鑲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現在逃走也不過是想保命,他逃的方向可沒有活路給他。”
“咱們追上去,再往前就是偏頭關,他最多也就在片頭關,不可能再繼續向前了,再向前他就出草原了,去了草原也不過是死路一條。”
劉宗敏點了點頭,讚同了周先生的說法。
薑鑲不可能到草原外麵去,他是明朝人,跑到草原上肯定會被草原人給收拾,這一點不會有什麼意外,所以他隻能在偏頭觀待著。
劉宗敏歎了一口氣說道:“偏頭關可不好打,如果他真要和咱們死磕,咱們想要拿下他恐怕還要費上一番力氣,而且很可能損失慘重。”
“不會的,”周先生搖了搖頭,語氣之中帶著幾分不屑的說道,“他現在拚命,他為誰拚命,難不成是為了京城的皇帝還是為了大同的李恒?”
“直到如今他已經無路可走了,之所以逃走,不過是想最後再把自己賣的值錢一些,所以他在做騎牆派,想看看究竟誰輸還是誰贏。”
“我們隻要緊逼上去,不給他這樣的機會,他除了投降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薑鑲不是一個傻子,他知道自己該怎麼選。”
劉宗敏還沒有開口說話,旁邊的劉宗昌忍不住了:“周先生,如果他腦子抽了,非要和咱們決一死戰怎麼辦?”
劉宗敏雖然覺得不會有這種可能,但也不妨礙他想聽聽周先生的看法,於是轉過頭麵帶微笑的看著周先生。
自從從弟弟身邊把周先生弄到了自己的身邊,劉宗敏與周先生相處的時間就多了起來,越是相處,劉宗敏就越是敬佩眼前的這個男人。
知識淵博,這就不說了,謀劃也很得力。
仿佛天下間的事情就沒有他不懂的一樣,謀算之準,簡直讓人歎為觀止,對於領兵作戰,排兵布陣也都很懂,簡直就是天生的謀士。
劉宗敏更相信周先生說的話了,自己絕對有成為帝王的機會。
隻有明君才能夠得到賢臣的輔佐,自己能夠得到周全上的佛助,就代表自己是一代明君,甚至是開國之君。
“二將軍說的對,”周先生點了點頭,笑嗬嗬的說道,“說不定薑鑲腦子就抽了,非要和咱們作對,那也沒有關係,因為他沒有和咱們作對的能力。”
“從寧武逃出來的時候,薑鑲帶走了他手下的人馬也帶走了一部分的物資,可是咱們都很清楚,他帶的東西絕對不會太多,這一路上他也沒有得到補給。”
“偏頭關周圍可沒有地方能夠為他提供補給,河曲也好,府穀也好,早就已經沒什麼人了,他想得到補給基本上不可能,他手下的人吃碼隻要消耗這麼大,糧草恐怕早就已經不濟了。”
“咱們到了以後,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和咱們作戰,除了投降彆無他路可以走,再說以我對他的了解,這個人不是無腦拚命的人。”
“周先生了解薑鑲?”劉宗敏有一些詫異的說道。
輕輕的點了點頭,周先生笑嗬嗬的說道:“以前曾經聽說過一些他的事情罷了,這個人誌大才疏,貪婪無度,絕不是舍生忘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