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著我乾什麼？”李恒笑嗬嗬的說道。
長平公主伸出手拉住了李恒的手表情，有一些擔心的說道：“我看得出來你的心中積壓了很多對朝廷的怨氣，積壓了很多對父皇的怨氣，我怕你到了京城之後，做出一些你自己都不願意看到的事。”
李恒笑嗬嗬的說道：“你放心，我做的事情絕對是我自己願意看到的，不會出任何的問題，咱們到了京城之後一定會好好的。”
輕輕地點了點頭，長平公主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李恒的行軍速度很快，離開了宣府三鎮之後，沒用幾天大軍就來到了懷來，距離北京城就已經不遠了。
再向前出了居庸關，大軍就可以趕奔昌平了，進入了昌平、順義一帶，基本上就算是進入了北京城了。
夜幕降臨，李恒來到了懷來的城頭。
長平公主陪在李恒的身邊，兩個人一邊在城頭吹風，一邊散著步，將一件衣服披在長平公主的身上，李恒有一些無奈的說道：“天氣都這麼冷了，你非要跟著我上來做什麼？”
“你非要上來做什麼？”長平公主有一些遲疑的說道。
聊了搖頭，李恒歎了一口氣說道：“在沒有靠近京城的時候，我心裡麵想著走得快一些，再走的快一些，可現在距離京城越來越近了，我的心裡麵倒有一些不踏實了。”
“沒關係，無論有什麼情況我都要陪著你。”長平公主拉著李恒的手說道。
李恒笑著點了點頭，剛想說點什麼，錢大河又從後麵走了上來，李恒回頭看了一眼錢大河，有笑嗬嗬的說道：“看來是真有事，不然他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咱們。”
輕輕的點了點頭，長平公主也轉回了頭。
來到兩個人的身邊，錢大河恭恭敬敬的說道：“少將軍，公主殿下，京城剛剛有消息傳了回來，是關於李建泰的。”
“似乎不是好消息？”李恒抬起頭說道。
錢大河點了點頭說道：“根據京城剛剛傳來的消息，李建泰出征並不是很順利，在他離開京城不久之後便刮起了大風，於是李建泰請來了卜卦的，讓他給大軍補上一卦。”
李恒皺起了眉頭，表情有一些遲疑的說道：“剛剛離開京城就軍心不穩了，需要用這種方法來穩定軍心？”
在曆史上這種出兵之前算卦的行為基本上都是事先串通好的，用來穩定軍心的行為或者是用來鼓舞士氣，沒想到李建泰會想這樣的辦法。
輕輕的點了點頭，錢大河有一些無奈的說道：“自從離開京城之後，就一直有逃兵出現，還沒等走到通州已經逃走了將近四五千人。”
“這麼多？”李恒騰的眼睛說道。
錢大河點了點頭：“的確逃走了這麼多，李建泰這也是沒有彆的辦法，隻能選擇算一卦來穩定軍心，尤其是刮了大風之後，軍中謠言四起，軍心搖動。”
李恒搖了搖頭苦笑的說道：“恐怕是沒有什麼好的效果。”
“豈止是沒有好的效果，”錢大河也苦笑著說道，“算卦的人說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事情，而是出師不利的征兆，軍中士氣大跌，軍心更加動搖了。”
李恒目鎮口呆著看著錢大河：“李建泰居然把事情給搞砸了，他找來算卦的人，到了最後居然說不利於出征？”
點了點頭，錢大河無奈的說道：“事情的真相具體如何，咱們的人也不知道，反正當時算卦的人是這麼說的，咱們的人想把算卦的人找出來，看看究竟是隱藏了什麼秘密，結果算卦的人失蹤了。”
李恒擺了擺手說道：“告訴咱們的人，彆找了，我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他愛什麼秘密什麼秘密，反正這件事情是不好辦了，對不對？”
“沒錯，”錢大河點了點頭說道，“李建泰這一次準備的還算充足，他找來了很多的下屬。甚至還吊起來了西洋人，我聽說有一個叫湯若望的都跟著他出征了。”
這些西洋人負責軍中的火器和攻城，原本準備的還算充足，現在有了這樣的事情，恐怕還會有更多的人逃走，接下來的仗怕是不好打了。
“李建泰就沒做點什麼？”李恒疑惑的說道。
“做了，”錢大河點了點頭，“李建泰說他在家中有很多的資產，等到大軍到了之後，他一定把他家的財產拿出來賞賜給大家，讓大家跟著他繼續往前走。”
李恒表情古怪的問道：“他家是哪兒的？”
“回少將軍，他家是曲沃的。”錢大河低著頭說道。
“那說這些有什麼用？”李恒正的眼睛說道，“這些話說的也白說，下麵的人是不會相信的，遠水解不了近渴，估計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人逃走。”
“大人說的沒錯，的確有很多人逃走，大軍還沒有走到涿州，就又逃走了五六千人，李建泰的老家曲沃也被李自成打下來了，於是他就病了。”
“現在大軍走得非常的慢，一天走不到三十裡，這還不是最麻煩的。”
“還不是最麻煩的？”長平公主瞪著眼睛說道。
錢大河點了點頭說道：“的確不是最麻煩的，他現在已經走到了廣宗，但是守城的知縣卻一連三天不讓他入城，城中的士紳也不允許他進入。拒不提供糧草也就罷了，還讓他們繞路。”
“這是為什麼？”長平公主目瞪口呆的說道。
“能為什麼？”李恒冷哼了一聲說道，“李自成馬上就要打來了，這些人起了牆頭草的心思，對朝廷也不那麼看重了，所以就有了一些想法。”
“那該怎麼辦？”長平公主遲一陣說道。
“隻能殺雞儆猴，”李恒冷笑著說道，“不開門就打進去，進城之後從上到下殺一遍，否則繞過了這裡，其他的地方也不會讓你入城。”
“一旦大軍不能入城，這仗也就不用打了，這道理李建泰應該明白。再說了，他可是堂堂的宰輔重臣兼督師，區區一個知縣都敢不讓他進城，必須嚴懲，殺才能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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