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有一方有信心能夠打贏李恒，何苦要和朝廷去談判，不就是因為打不贏沒信心，所以才去談判。
隻不過這個話題沒有人拿出來說，怕戳穿了之後影響士氣。
在場的哪一個人心裡麵不是心知肚明？彆看每一個人耀武揚威說話的時候嗓門比誰都大，可真遇到了李恒，未必真的有人敢上戰場。
寧武之戰留下來的陰影，到現在都沒有洗刷掉。
“既然如此，咱們或許可以打這一仗。”李過咬著牙開口說道。
在場的眾人表情各異，每個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看向李哥的表情都有一些詭異，二傻子終究是二傻子。
“我說的難道沒有道理嗎？”李過臉色漲得通紅，一臉憤怒的說道。
李信沉默了片刻之後，忽然抬起了頭說道：“我倒覺得有些道理。”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李信，連李過都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李信。兩個人一直以來都有一些不對付，尤其是李過一直看不上李信，對它可以說是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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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李信在這個時候會讚成李過的話。
如果是李過說的，李自成根本就不會琢磨，更不會當真，但是李信現在說了，那事情就不一樣了，於是他一臉認真的問道：“你詳細的說說。”
“現在的問題是朝廷冊封我們之後，不允許我們走，”李信麵容凝重的說道，“回來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朝廷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用我們來壓李恒。”
“如果李恒最終抗旨不遵，朝廷讓我們剿滅李恒，我們怎麼辦？我們是去還是不去，或者乾脆撤回去？”
在場的人頓時麵露尷尬的神情。
“我覺得可以去，”劉方亮站起了身子說道，“如果皇帝冊封之後，咱們再和李恒打仗，咱們就是官軍了，名正言順，李恒是反賊。”
“除了咱們之外，皇帝不是還有其他的軍隊？宣府和大同的人也未必全部都支持李恒，真打起來咱們未必沒有一戰之力，你們說呢？”
眾人對視了一眼，李過的眼睛就亮了，連忙點頭道：“沒錯，劉將軍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覺得我們就應該這麼做。”
眾人都一臉古怪的看向了劉方亮。
劉方亮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一些難看，仿佛吃了死蒼蠅一般。顯然被李過給讚賞了，李過還說和他想的一樣，等於將劉方亮拉到了和李過一個水平。
這在所有人當中都不是什麼高評價。
“我也覺得可以一試，”李信抬起頭說道，“但是我覺得這種情況不太可能發生，如果我是李恒，我就不會這麼做。”
眾人聽了這話之後一愣，李自成都有一些遲疑的說道：“為什麼？”
“李恒不會等到抗旨不遵的時候才動手，隻要朝廷還沒有完成冊封，沒有給他下聖旨，就不存在抗旨不遵的問題。”
“如果我是他，趁著這段時間帶領大軍直接朝著咱們過來，無論如何都要和咱們一決勝負，打輸了，大不了退回到遼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打贏了，那京城都是他的，咱們恐怕就要退回去了，對於李恒來說，輸了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贏了卻是大贏特贏，他為什麼不拚？”
李自成站起了身子表情凝重的說道：“也就是說李恒很可能在這段時間來打我們，而我們想要完成冊封，也隻能硬著頭皮和他打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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