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彆忘了,李自成兵臨北京城下,誰把李自成打出去的?是李大將軍。是誰駐守在山海關,李自成鬨成那個樣子,皇太極都沒能打進來,還是李大將軍。”
“李自成兵臨北京城下,馬上就要攻打京城了,是誰率領大軍回來救援的?是大將軍的兒子,是駙馬爺。”
魏藻德一甩袖子:“你們想過沒有?如果李自成進了北京城,你們現在是什麼樣子?你們還能在這裡侃侃而談?”
“我告訴你們,你們早就成了階下囚了,李自成會把你們全都殺了,霸占你們的家產,屠戮你們的子嗣,搶奪你們的女眷。”
“現在駙馬爺進了城,你們這些人不感激也就罷了,反而還要對付駙馬爺,還說駙馬爺是反賊,簡直就是忘恩負義。”
李邦華氣的眼睛通紅,身子都顫抖了起來,猛地抬起了頭,盯著魏藻德說道:“魏藻德,你不要胡說八道,駙馬是有功勞。”
“駙馬的確是率軍回城,那又能怎麼樣呢?”
“有了功勞就能夠囂張跋扈?到了北京城外為什麼不駐軍?為什麼沒有旨意就進城?為什麼率領那麼多軍隊進城?”
“駙馬爺就是有不臣之心,率領大軍入城,第一時間不來參拜陛下還是回了府邸,他要做什麼?他要做董卓。”
李邦華的話一出來,大殿上瞬間就安靜了。
無數人都震驚的看著李邦華,沒想到李邦華會說出這樣的話,這是不要命了嗎?以前還好說,現在怎麼說陛下都保不住你。
魏藻德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終於讓你把話說出來了。
從始至終,魏藻德一直把自己擺在道德的製高點,一直都在用言語刺激李邦華,就是讓李邦華說出這樣的話。
隻要李邦華說出這樣的話,他就是死路一條。
魏藻德心裡麵冷笑不已,你以為你忠於皇上,皇上就會保護你了?你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這個時候皇上絕不會為你出頭。
“陛下,”魏藻德向前走了一步,撩起衣服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說道,“李邦華誣陷駙馬爺,誣陷我大明的功臣,起義在離間駙馬爺與陛下的君臣關係。”
“其刑之惡,罄竹難書,請陛下將李邦華下獄,嚴懲李邦華,否則不足以平民心,不足以平民憤。”
李邦華也怒了,同樣撩起衣服,跪倒在地上說道:“陛下,六國事秦,今日割一城,明日割一地,結果呢?秦貪得無厭。”
“今日陛下退一步,李恒便會進一步,篡逆之心不止,李恒便不會停下來,與其等到無法收拾,不如現在與李恒拚了。”
“臣死不足惜,我大明江山社稷不能亡在李恒的手裡,陛下,還請您三思明斷。”
崇禎皇帝坐在龍椅上,臉上的表情沒變化,心裡麵卻歎了一口氣,自己登記了這麼多,就是在和這群東西玩嗎?
一群蟲豸,與你們一起怎麼搞得好大明?
魏藻德的確很有才華,但是心卻偏了,基本上沒有什麼忠君之念,滿腦袋都是官職,現在李恒強大了,他就投靠李恒了。
李恒沒來之前,他可一直都是對自己忠心耿耿的。
李邦華,對自己的確很忠心,也願意為大明去死,但是蠢笨至極,事到如今這個地步爭吵還有什麼意義?
李恒已經成了氣候,已經帶軍隊進城了。
說的這些話,哪一句不是找死的話?讓自己和他一起乾,怎麼乾?早怎麼不乾,現在乾不是死路一條嗎?
想到這裡,崇禎皇帝搖了搖頭,按道理說自己應該幫李邦華,可幫李邦華還有什麼用?除了把自己拖下水,一點用都沒有。
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著兒子到南京,其他的事情不重要。
“來人!“崇禎皇帝抬手在外麵喊了一句。
錦衣衛的人邁著步子從外麵走過去了。
“將李邦華的官服脫去,押入錦衣衛的詔獄,”崇禎皇帝冷哼了一聲說道,“居然膽大包天的想要離間朕與駙馬的關係,簡直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