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斬天劍靈一下支棱起來。
“我很早之前就在這裡了，都不知道你是從蛋裡孵出來的！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問這個紅猴子，他肯定知道！”
言望舒一聽也對，原身是五百年前才來下界的，斬天劍在那裡立了起碼上萬年。
小紅孩一聽急了“我不叫紅猴子，我叫石鱗！你怎麼不知道，以前你和舒舒……唔唔……”
秦無弦突然從言望舒的識海裡出來，捂住了石鱗的嘴。
“阿言，我來告訴你！”
“秦無弦，你沒事了嗎？”
言望舒從師尊那裡聽說了，秦無弦為了救她受了傷，跑到她識海裡養傷。
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跑出來。
秦無弦笑笑“無事！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惑，我把能說的都告訴你。”
言望舒眨了下眼睛能說的？也就是說還有不能說的？
秦無弦繼續說道“你原本是上界的神。萬年前神魔大戰，你為拯救蒼生而犧牲，元神儘散。”
“我和你父親想儘辦法，才讓你的元神慢慢聚攏。”
“但你的元神不穩定，也不完整，所以你活不到成年。”
“因此，每到你十八歲生辰，我們都要將你的元神抽出，放在新的蛋裡蘊養著。”
“這一世已是你第九次從蛋裡孵出來，也是你最後的機會。”
“你在上界不安全，所以我們才把你送下來。”
“這是我的分身，原本是該和你一起從蛋裡孵化的。”
“沒想到上界的本體受了傷，導致我晚了五百年才找你。”
說到這裡，秦無弦的眼睛暗了下。
言望舒在歸元宗遭的罪，石榴都告訴他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無法進秘境，這次歸元宗的弟子一個都活不了。
秦無弦的話信息量太大，言望舒一時有點懵。
夢裡的事情是真的，八具屍體真的，烏龜蛋也是真的。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揀最重要的事情問。
“你剛剛說，這一世是我最後的機會看，是什麼意思？”
秦無弦的語氣充滿擔憂“你每輪回一世，神魂都會上一層封印。”
“封印能保證你的元神不散，但也會削弱元神。而九層封印是上限。”
“如果你解開封印，神魂就會撕裂，你在秘境中已經經曆過一次。”
“蘊靈丹隻能緩解你神魂的痛楚，卻不能讓它真正愈合。”
“如果封印不解開，你再輪回一次，你的神魂就會被這些封印吞噬。”
言望舒此時也很無語，她還以為會像原身一樣，陷入無休止的輪回，留下一具具的屍體。
沒想到情況更糟，她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
“如果我這一世隻解開幾層封印，然後再進入輪回呢？”
什麼烏龜蛋天鵝蛋，隻要能活下去，從蒼蠅蛋裡孵出來……
算了，如果真是這樣，還是死了乾淨。
秦無弦搖搖頭“你每次從蛋裡孵出來，之前解開的封印又會重新回來。”
言望舒總結道“所以說，我隻有獲得真身才能活下去？”
秦無弦麵色一喜“你想起來了？”
“隻想起來了一點。”
是夢裡夢到的。
秦無弦的目光一下黯淡下去“你隻有在下界修煉到化神，以真身飛升上界，這才是唯一能活下去的辦法。”
“原……原來的真身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