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知道江逾白有妖族血脈的人應該很少。
言望舒仔細列了一下,她自己,明隱,岑修遠,最多再加上男女主。
剛剛的於風和沈清月兩人,要麼不知道四師兄是半妖,要麼就是分不清半妖和純妖的區彆。
他們隻詢問狐妖,顯然是對江逾白的身世有一定的了解。
言望舒更傾向於,這兩人不知道如何區分半妖和妖,所以就挨著問。
一男一女,了解江逾白卻不認識他,此時又在尋找他。
言望舒能想到的隻有魏憐月和封於珛。
剛剛中了魅術的沈清月說了個“奪”字?
奪什麼?
奪舍嗎?
想到這個可能,言望舒驚出一身冷汗。
要驗證這兩個人的身份,其實也很簡單。
言望舒蹲在狐蠻的背後,嘴裡低低地念著口訣,手不停地畫圈圈。
噗——
沈清月吐了一口血出來。
“月兒,你怎麼了?噗——”
於風剛問完,也吐出一口血。
“啊,吐血了!”
“是要死了嗎?”
籠子裡的其他妖驚得大叫,狐蠻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言望舒心頭一沉,果然是他們兩個。
她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沈清月和於風傳來一陣靈魂離體的痛楚。
於風大喊“來人,快來人!”
守衛聽到籠子裡的騷亂,跑過來查看。
這裡麵有上頭交代他們重點關注的兩隻妖,他們不敢怠慢。
於風大喊“快放我們出去!”
幾個守衛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人點頭。
其他的幾個人把籠子打開,把兩人架出去。
言望舒繼續畫圈圈,剛剛出去的沈清月和於風,直接沒了氣息。
外麵的守衛慌了“快去報告長老!”
言望舒繼續畫圈圈詛咒魏憐月和封於珛,卻突然遭到反噬,氣血翻湧,嘴角溢出鮮血。
秘境空間裡的玉佩閃著詭異的紅光。
雷鳥王見到儲物袋發散出來的光芒,急切地喊言望舒。
“舒舒,不能詛咒器靈,會被反噬。”
可剛剛奪舍了彆人身體的封於珛和魏憐月,還是被詛咒了。
言望舒猜測,不是不能詛咒器靈,而是不能詛咒沒有真正肉體的器靈。
她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眼裡彌漫著深深的不甘。
看來,還是要想辦法解開玉佩上的防護陣,才能徹底消滅這兩個傀儡。
龍脊山
魏憐月和封於珛在山洞內醒來,滿臉的驚悸。
“於珛哥哥,剛剛是怎麼回事?”
封於珛搖搖頭“是詛咒。我回到這具身體裡的時候,還能感受到那股力量。隻是,它不會對現在的我造成傷害。”
這股詛咒之力,他以前也感應到過,不過不是衝他來的。
今天,他確確實實被詛咒。
魏憐月眼裡透著不甘“我們的計劃就這麼算了嗎?”
封於珛的計劃是奪舍江逾白,然後再把馮河抓的妖族救出去,初步在妖族建立自己的聲望。
之後再利用妖王之子的身份,一步步取得妖王的信任。
幫助魏憐月奪舍妖王,統領妖族才能後顧無憂。
封於珛暫時沒有把江逾白的身世告訴馮河,而是讓飛雲宗的人多抓一些狐妖,最好是能抓一隻狐族半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