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慢宣布了七日後的專業考核流程。
到時候會布置一個巨大考場，根據不同的學院劃出相應的考核區域。
每個區域都有學院的夫子和助教監考，考生根據排號輪流上場考試，最後院長和夫子們一起評分。
考核時用的一應材料器具都由學院統一提供，各學院的夫子會隨機交叉檢查。
至於考核的具體內容，每科的難度都差不多。
考生上場之後隨機抽題，就算排號靠後，也不知道要準備哪些內容。
一個人如果想作弊，必須買通道遠學院的所有夫子和分院長，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情況。
整個過程都是公開的，一旦對考核結果有異議，會有夫子和分院長複查。
因此，道遠學院的專業考核可以說的上是透明和公正。
白玉悠哉悠哉地坐在一邊，享受著眾人或驚豔或敬仰的目光。
雖然人數眾多，她還是察覺到了異樣。
憑直覺往人群中望去，白玉看到了一個紅衣小丫頭，臉上掛著姨媽般的笑容，眼裡有掩飾不住的慈愛。
言望舒想到，當年和自己一起打架的小夥伴，女兒都已經是獨當一麵的大能了，也有一種老懷欣慰的感覺。
白玉麵色古怪地看著她。
姨媽？慈愛？小丫頭？
這組合實在太詭異了。
“咳咳！阿言，注意一下，你現在才十三歲。”
言望舒一想，對哦，這才收起老阿姨的心態，純粹地欣賞美人。
白玉隻是眨了一下眼睛，小丫頭已經換上了崇拜的星星眼。
“難道剛剛是錯覺？”
白玉自言自語，沒再去關注言望舒。
路慢把白玉請到自己書房的密室密談，沒讓任何人跟著。
“白院長，想來青丘是不缺人才的。說吧，來我道遠學院搗亂的目的是什麼？”
白玉往椅子上一坐，上身往桌子邊一靠，手臂放在桌子上支撐住。
“路院長說笑了，人往高處走。是你的我搶不走，不是你的你留不住。”
路慢見白玉避重就輕，突然笑了。
“你是為那天的龍吟而來的吧？”
當時的龍吟聲響徹九域，聽說鮫人族還派人去尋龍，什麼都沒找到。
但鳳族和九尾狐族明麵上一直沒什麼動作，想必是另有打算。
白玉收起之前慵懶的儀態，問道：“難道你不想找到祂？”
路慢皺眉，“你懷疑祂來了我道遠學院？”
白玉歎了一口氣，“唉，我也不知道。我已經私下派人找遍了其他地方，根本就沒發現什麼新龍。”
“要麼祂已經遇害，要麼就是藏得比較深。”
“聽說鮫人族沒有找到，所以我猜祂肯定是藏起來了。”
“想來想去，也隻有魚龍混雜的中神州最易隱藏。”
“而在中神州，你道遠學院想庇護一個人的話，還是很容易的。”
言下之意，她就是懷疑道遠學院把人藏起來了。
路慢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你找到之後有何打算？”
白玉一挑眉，“你還以為我會把人殺了不成？”
“據說，上次弄出這麼大動靜的是當今龍族帝姬，你覺得祂的出現，會不會惹的龍族忌憚？”
“如今的龍族已不配為上古神族之首，那個人說不定就是上天派來取代現在的龍族，我當然要把人保護起來。”
路慢覺得白玉不像是說假話，但他也確實不知道那人在哪裡，就算知道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