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魚袖心裡暗道不好，看來剛剛龍後那句有歧義的話，應該就是第一種意思了。
動用個屁啊，她根本就沒有。
長魚袖接過天照玉液，和龍後對調了一下杯子，然後一飲而儘，借此來控製自己即將暴走的情緒。
玉液浸潤五臟六腑，她感覺自己體內充盈著澎湃的靈力。
最終，長魚袖還是沒有拿到九域金令，而是揣著一壺天照玉液回到自己的宮殿。
鐘音還在那裡等著，“主子，如何？”
長魚袖搖搖頭，“沒拿到！”
說完這句話，長魚袖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
一道黑影從她的身體飄出來，然後又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吸住，快速回到了她的體內。
“主子！”
鐘音飛快扶住長魚袖，卻突然聞到一股死老鼠般的惡臭。
這猝不及防的味道，讓鐘音猛然乾嘔，扶著長魚袖的手也不自覺鬆開。
長魚袖虛弱地倒在地上，手裡的酒壺也打翻，天照玉液流了一地。
像是想起了什麼，她趕緊撿起地上的酒壺，把剩餘的玉液全都倒在自己嘴裡。
原先差點離體的意識，又和身體融得嚴絲合縫，周身也不再散發惡臭。
穩定下來的長魚袖，覺得剛剛好像做了一場夢。
隻是，空氣中彌漫的淡淡臭味，提醒她和鐘音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主子，這是天人五衰的跡象之一！”
長魚袖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天人五衰的跡象了。
作為第一批從鬼域出來的人，它奪舍的長魚袖的修為是最高的。
它的第一選擇原本是言望舒，隻是由於上古神族身上的神性，它根本無法奪舍，所以就退而求其次，選擇了長魚袖。
利用長魚袖的身份背刺言望舒之後，它奪了龍珠變成言望舒的樣子，也算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可畢竟身體和龍珠都不是它的，這些年隨著修為的增長，它的神識和身體開始相互排斥。
如果不是因為龍珠和天照玉液，神識恐怕早就離體了。
它已經為自己準備了新的身體，但那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也許是因為修為過高的原因，它是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一個出現這種情況的鬼族。
那這是不是說，以後其他奪舍的族人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而且，現在這種奪舍的狀態，讓它根本不敢突破。
突破招來的雷劫，是它的克星。
就算龍珠的加持讓它的大乘巔峰的修為相當於渡劫後期的實力，如果不突破，那些人的修為遲早能超過它，到時候它還是會死。
長魚袖道：“讓潛伏的所有人都動起來，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重生之法。”
如果能找到重生之法，它就不用再躲在這些傀儡的身體裡，就能光明正大地生存在這個世上。
哪怕不要現在的身份，它也心甘情願。
“主子，因為佛宗和經符，我們的人已經折了不少，再動的話，以後可能就沒有能用的人了。”
本來青龍學院裡潛伏的鬼族還是不少的，高聲的擅自行動讓他們白白折損了一批人。
長魚袖道：“再召一些族人來奪舍就是了，這次把高聲也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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