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這一回,由於之前陳楚高價拍到皮草卻價值不高的前車之鑒,第一個開價的人明顯謹慎了許多,聲音裡都透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那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卻沒有激起太大的波瀾,仿佛隻是一顆小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麵,僅僅泛起了幾圈微弱的漣漪。
在這五不管星上,商品的銷售有著獨特而又現實的規則。
這裡並不看重商品的實際價值,首要考量的是其是否暢銷,就如同在湍急的河流中,隻有那些能隨著水流快速流動的東西才被認為是有價值的。其次便是看商品的利潤倍數。通常來說,對於這種小件商品,哪怕是十倍百倍的利潤都無法激起人們心中的熱情,非得達到千倍才會讓人感受到那種令人心跳加速的刺激。也就是說,一件標價兩百的商品,隻有賣出二十萬才勉強能讓商人感到滿意,而且這也僅僅是勉強而已,畢竟,在這個充滿混亂與機遇的星球上,每一個人都懷揣著一夜暴富的夢想,他們渴望的是那種足以改變命運的巨大收益。
陳楚之前拍下的皮草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如果是在國泰民安、社會秩序井然的時候,每一件皮草都價值幾十萬,而且銷售起來也並非難事。那些皮草就像是身份的象征,達官貴人會競相購買以彰顯自己的地位和財富,普通百姓也會在特殊的場合渴望擁有一件來感受那種奢華的氛圍。然而,現在的環境卻截然不同,整個星球陷入了極度的混亂動蕩之中。兵荒馬亂的景象隨處可見,行屍如同瘟疫一般肆虐著大地,行屍旅軍蟻橫行無忌,仿佛黑暗的潮水淹沒了各個角落,更可怕的是還有魔鬼在暗中興風作浪。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論是高高在上的達官貴人,還是平凡的老百姓,內心都充滿了恐懼和不安,生存成為了首要的需求,他們哪裡還有心思在一些奢侈品上花費金錢呢?皮草這種曾經代表著奢華的物品,如今在這個充滿危機的世界裡,就像被遺忘在角落的精美花瓶,雖然依舊美麗,卻失去了它原本的價值。
“三百。”第二個開價的人隻是不緊不慢地增加了一百。他的聲音裡沒有太多的急切,更多的是一種觀望的態度。這個價格的提升就像是在一場謹慎的舞蹈中邁出了一小步,既不想表現得過於保守,又不敢過於冒進。
“五百。”又一個聲音響起,這個價格的跳躍稍大了一些,但與之前陳楚競拍皮草時的那種豪爽相比,仍然顯得十分克製。出價者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絲猶豫,他在權衡著這個價格是否能夠帶來足夠的利潤,同時又擔心自己出價過高成為那個被眾人嘲笑的對象。
“六百。”緊接著,另一個聲音加入了競價的行列。這個價格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更高的界限,出價者的表情略顯緊張,他的目光在周圍人的臉上快速地掃過,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判斷自己的出價是否合理。
陸陸續續地,還有其他人出價,但每一個價格的提升都像是在鋼絲繩上的行走,大家都極為克製。那些扮演托的人也不敢像往常一樣肆意地喊出高價,他們深知,在這個時候,如果喊出過高的價格,一旦無人響應,就會導致冷場,那將徹底破壞整個交易的氛圍。他們就像一群小心翼翼的舞者,在看不見的規則下,謹慎地控製著自己的步伐和節奏,生怕一不小心就會破壞整個表演。
在這個充滿變數的競價過程中,每一個出價者的內心都像是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戰爭。一方麵,他們渴望從這些看似普通的商品中找到那根能夠通往巨大財富的稻草;另一方麵,他們又害怕被這個混亂的市場所吞噬,成為失敗的犧牲品……
……
“三千。”就在眾人還在一百一百小心翼翼地往上加價的時候,陳楚平靜地再次喊出了價格。他的聲音如同平靜湖麵上突然投入的巨石,瞬間打破了原本緩慢而謹慎的競價節奏。
九哥聽到陳楚的報價,就像聽到了勝利的號角,興奮得難以自已,“耶!”他發出一聲歡呼。
在九哥這種在江湖中摸爬滾打多年的人物眼裡,麵子簡直比什麼都重要,頭可斷,血可流,麵子絕不能丟。陳楚此時豪邁的出價,無疑讓他在大炮麵前賺足了麵子,讓他覺得自己仿佛站在了這個小世界的巔峰,享受著眾人或羨慕或敬畏的目光。
大炮的聲音裡也透著些興奮,“開箱嗎?”他最喜愛的就是陳楚這種有著掃貨心態的大款。當然,他並不知道陳楚以前花錢都是以億為單位的,像現在這種幾千幾千的花費,對陳楚來說就如同九牛一毛,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老板,開箱嗎?”九哥一臉諂媚地看向陳楚,那眼神就像忠誠的小狗在等待主人的指令。
“開。”陳楚簡短地回答道,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好奇,想要看看這個箱子裡到底裝著什麼。
“好勒!”
那身穿外骨骼助力鎧甲的工作人員聽到指令後,緩緩走向木箱。這一次他比撕開布包時要小心得多,畢竟從以往的經驗來看,木箱打包的商品通常都是易碎品。他的動作十分謹慎,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經過精確計算,雙手穩穩地扶住木箱,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始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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