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
僅僅五十年的時間,也就是距今一百四十年前,重城內的信教人口比例已經達到了令人震驚的百分之七十。這個數字的背後隱藏著一段極其黑暗和血腥的曆史,這個過程絕不是通過和平的宗教傳播或自然的人口增長實現的,而是通過一係列極度殘暴和血腥的手段強製完成的。
在這關鍵的五十年間,這個新興宗教組織展現出了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麵,他們拋棄了早期偽裝的溫和麵具,開始使用一種極為原始而野蠻的手段來強迫重城的百姓屈服於他們的宗教權威之下,這種手段的殘酷程度令人發指,其係統性和組織性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宗教組織首先建立了一套完整的恐怖統治體係,他們成立了所謂的"信仰純潔委員會",這個委員會的表麵職責是維護宗教教義的純潔性,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專門從事暴力鎮壓和恐怖活動的秘密組織,委員會的成員都是最狂熱的宗教信徒,他們被灌輸了極端的宗教思想,認為對異教徒使用任何手段都是正當的,甚至是神聖的。
這些宗教狂熱分子開始在重城內部進行係統性的恐怖活動,他們會在深夜突然闖入非信教家庭的住所,對家庭成員進行殘酷的折磨和威脅,這種折磨不僅包括身體上的暴力,還包括心理上的摧殘,他們會當著父母的麵折磨孩子,當著孩子的麵折磨父母,用這種極端的手段來摧毀人們的心理防線。
更令人發指的是,他們還會對拒絕改信的家庭實施集體懲罰,整個家族的成員都會遭到報複,包括老人、婦女和兒童,他們的房屋會被縱火燒毀,財產會被搶劫一空,家庭成員會遭到綁架和虐待,這種株連九族的恐怖手段讓每個家庭都生活在極度的恐懼之中。
宗教組織還建立了一套精密的監視網絡,他們在每個街區都安排了宗教監察員,這些人的任務是監視鄰居的日常行為,報告任何可疑的反宗教活動,孩子們被鼓勵舉報自己的父母,妻子被要求監視自己的丈夫,朋友之間相互猜疑和告發。這種無處不在的監視讓整個社會陷入了極度的緊張和恐懼之中。
對於那些公開反對宗教的人,宗教組織采用了更加殘酷的手段,他們會在公共場所進行公開的酷刑表演,讓所有人都能看到反抗的後果。這些酷刑包括鞭打、烙印、斷肢等各種殘忍的手段。受害者的慘叫聲和痛苦表情成為了威懾其他人的有效工具。
更加陰險的是,宗教組織還會對受害者的家屬進行連坐處罰。如果一個人被認定為異教徒或反宗教分子,他的整個家族都會遭到迫害,家族中的女性會被強製改嫁給宗教信徒,男性會被強製進行苦役勞動,兒童會被強製送入宗教學校進行洗腦教育。
在這種極端恐怖的壓力下,越來越多的普通百姓選擇了屈服,他們不是因為真正相信宗教教義而改信,而是為了保護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安全而被迫加入宗教組織,這種被迫的改信往往伴隨著屈辱的儀式,新信徒必須在公眾麵前懺悔自己過去的"罪惡",發誓永遠忠於宗教,並且要交出一定數量的財產作為"贖罪金"。
當這些被迫改信的百姓正式成為宗教成員後,宗教組織立即開始利用他們來鞏固自己的政治權力。
在重城的政治體製中,重要決策都是通過民主投票來決定的,宗教組織巧妙地利用了這一製度,通過人數優勢在各種選舉和投票中獲得壓倒性的勝利。
每當有重要的政治職位需要選舉時,宗教組織都會推出自己的候選人,並且動員所有信徒進行投票,這種投票不是自由的選擇,而是強製的義務,任何信徒如果不按照宗教組織的指示投票,都會麵臨嚴厲的懲罰,通過這種方式,宗教組織逐步控製了重城的所有重要政治職位。
宗教組織還利用自己的政治權力來進一步擴大影響力,他們製定了一係列有利於宗教發展的法律和政策,包括強製宗教教育、限製非宗教活動、給予宗教成員特殊待遇等,這些政策的實施讓宗教影響力滲透到社會的每一個角落。
在這個過程中,也曾經有一些高瞻遠矚的有識之士試圖阻止這種危險的趨勢,這些人包括科學家、工程師、教育家、政治家等各個領域的精英人士,他們清楚地看到了宗教極端主義對人類文明的巨大威脅,試圖通過各種方式來力挽狂瀾。
這些有識之士首先嘗試通過理性的辯論和公開的討論來喚醒民眾的理智,他們組織了多次公開演講和辯論會,試圖用科學知識和邏輯推理來反駁宗教的極端主張,他們指出,過度的宗教狂熱會導致科技倒退、經濟衰落、社會分裂等嚴重後果。
然而,這些理性的聲音很快就被宗教組織的暴力所壓製。
宗教狂熱分子不允許任何形式的質疑和批評,他們認為這些理性的討論是對神靈的褻瀆,必須予以嚴厲打擊。
第一批遭到報複的是那些公開發表反宗教言論的知識分子,宗教組織對他們實施了係統性的迫害,包括人身攻擊、財產破壞、社會孤立等各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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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著名的科學家在自己的實驗室中遭到襲擊,珍貴的研究資料被銷毀,實驗設備被破壞。
一些教育家的學校被縱火燒毀,學生被強製轉入宗教學校。
對於那些影響力較大的反對者,宗教組織采用了更加直接的暴力手段,他們組織了專門的暗殺小組,對這些人進行有計劃的謀殺,這些暗殺往往偽裝成意外事故或普通的犯罪案件,但知情人都清楚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誰。
著名的物理學家馬克森博士是第一個遭到暗殺的知識分子,他因為公開批評宗教組織的反科學政策而成為目標,一天晚上,當他從實驗室回家的路上,遭到了幾名蒙麵人的襲擊,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像是搶劫案件,但馬克森博士的錢包和貴重物品都沒有被拿走,這明顯是一起有預謀的政治暗殺。
工程師聯合會的主席湯姆遜先生也遭到了類似的命運,他因為拒絕讓工程師們放棄技術工作而成為宗教組織的眼中釘,在一次工程事故中,他"意外"死亡,但事後調查發現,事故現場有明顯的人為破壞痕跡。
除了直接的暴力手段之外,宗教組織還采用了係統性的詆毀和汙蔑策略,他們利用自己控製的媒體和宣傳機構,對反對者進行惡意的人身攻擊,這些攻擊不僅針對反對者的政治觀點,還涉及他們的個人品德、家庭生活、過去經曆等各個方麵。
宗教宣傳機構會編造各種虛假的罪名來汙蔑反對者,包括貪汙腐敗、道德敗壞、叛國通敵等。
這些指控往往沒有任何事實依據,但在宗教狂熱分子的反複宣傳下,很多普通民眾開始相信這些謊言,一些原本受人尊敬的知識分子和社會精英因此名譽掃地,失去了社會影響力。
更加卑劣的是,宗教組織還會利用反對者的家庭成員來進行要挾和威脅,他們會綁架反對者的妻子和孩子,用他們的生命安全來要挾反對者放棄抵抗,一些堅持原則的人士為了保護家人的安全,不得不選擇沉默。
在這種全方位的暴力鎮壓和恐怖統治下,反對宗教極端主義的聲音逐漸消失了,那些曾經試圖力挽狂瀾的有識之士要麼被殺害,要麼被迫流亡,要麼選擇了沉默,整個重城陷入了宗教極端主義的黑暗統治之中。
到了第一百年的時候,重城內的信教百姓比例已經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八十五,在這個時候,宗教組織已經完全控製了重城的政治、經濟、文化以及軍事等各個方麵,他們不再需要掩飾自己的真實意圖,開始公開實施更加極端的政策。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宗教組織做出了一個令人發指的決定:他們要把所有不信教的百姓驅趕出重城,讓這些人在城外進行種植、生產和狩獵活動,以此來供養城內的宗教信徒。
這個決定的殘酷性和非人道性達到了令人震驚的程度。
宗教領袖們宣稱,重城是神聖的宗教聖地,不應該被異教徒的存在所玷汙,他們聲稱,讓異教徒離開重城是為了維護宗教的純潔性,也是對異教徒的一種"仁慈",因為這樣可以避免他們繼續生活在"罪惡"之中。
這種驅逐行動是有組織、有計劃的大規模迫害活動。
宗教組織製定了詳細的驅逐計劃,包括確定驅逐對象、安排驅逐時間、分配驅逐區域等,所有不信教的家庭都被強製登記造冊,他們的財產被沒收,隻允許攜帶最基本的生活用品離開重城。
驅逐過程極其殘酷和屈辱。
宗教武裝人員挨家挨戶地搜查,強製非信教家庭在規定時間內離開住所。任何試圖反抗或拖延的人都會遭到暴力對待,老人、婦女、兒童都不能幸免,他們被迫在惡劣的天氣條件下長途跋涉到指定的城外區域。
這些被驅逐的人們在城外的生活條件極其艱苦,他們沒有固定的住所,隻能搭建簡陋的棚屋來遮風擋雨,他們沒有足夠的工具和設備來進行農業生產,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來耕種土地。
食物短缺、疾病流行、死亡率高成為了他們日常生活的常態。
宗教組織控製這些城外非信教百姓的方法既簡單又有效,除了使用武力威脅之外,他們主要通過控製生產工具和生活物資的供應來實現控製,所有的農耕工具、種子、藥品、布匹等必需品都掌握在宗教組織手中,非信教百姓必須用自己生產的糧食和獵獲的動物來換取這些物品。
這種交換是極不公平的。
宗教組織故意壓低農產品和獵物的價格,同時抬高工具和物資的價格,確保非信教百姓永遠處於貧困和依賴的狀態,即使是最勤勞的農民,也隻能勉強維持基本的生存需要,根本無法積累財富或改善生活條件。
更加殘酷的是,宗教組織還會定期派遣武裝人員到城外進行"檢查"和"收稅"。這些所謂的檢查實際上是搶劫和勒索,武裝人員會強製征收大量的農產品和獵物,經常讓非信教百姓麵臨饑餓的威脅,任何試圖隱瞞產量或反抗征收的人都會遭到嚴厲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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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這種殘酷的剝削製度,重城內的宗教信徒過上了不勞而獲的寄生生活,他們每天隻需要進行宗教活動,所有的生活必需品都由城外的非信教百姓提供,這種製度不僅在經濟上是不可持續的,在道德上更是完全敗壞的。
這就是重城在宗教極端主義統治下的真實麵貌:一個建立在暴力、恐怖、剝削、奴役基礎上的黑暗社會。
之後的數十年時間裡,人工智能係統的曆史記錄變得異常簡單和單調,這種簡單性本身就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因為在這關鍵的數十年中,整個重城的發展軌跡可以用兩個字來完美總結——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