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夜。
就在趙成良和老婆李若男,與國外回來的大姨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時候。
遠在江峰縣的白宇,看著麵前的手機,他發著呆。
桌子上,火鍋內“咕嘟咕嘟”的酸菜和五花肉,在滾燙的鍋內翻滾著。
銅色的火鍋釋放出的熱度,讓包間內充滿了熱火氣,可獨坐的白宇,卻隻覺得心拔涼拔涼的。
本來和單盈盈約好,今天在這裡過個年的,年前他自己回的老家。
他爸的病現在好很多了,白宇不是不想帶單盈盈一起,可之前的事,老人家似乎對這個離婚,拋棄了兒子的前兒媳,有那麼點接受不了。
為了照顧他們的情緒,也為了隱瞞他們和好的事實,白宇不得不讓單盈盈在縣城獨守空房。
可本來以為今晚,能過一個兩人世界的白宇,單盈盈卻臨時接到了王步仁的電話。
此刻的單盈盈正坐在出租車上,她其實對於白宇,多少有那麼點愧疚。
這也是她答應白宇,幫他的原因,雖然白宇對她的態度好了很多。
但單盈盈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沒了以前的那種感覺,她像是感覺麵前有一道牆。
單盈盈想到王步仁,想到以前的一些事,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白宇就算是真的原諒她,可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很臟。
這種感覺讓單盈盈甚至想過自殺。
她從未想到自己會有一天,這麼討厭自己,單盈盈隻想通過這次,還白宇之前欠他的,也許那樣她自己就可以無牽無掛地“離開”。
這個想法,其實在單盈盈的內心已經產生很久了。
車子停在了王步仁開的賓館門口,下車,她整了整皮裙,今天她是為了白宇打扮的,將外套的羽絨服在身前摟緊,單盈盈跑進了賓館內。
白宇的車子很快也停到了賓館外,車窗落下,他眉頭緊鎖地看著霓虹燈牌上“情趣旅店”這幾個顯眼的字。
摸出煙,他手甚至有些顫抖,兩次才把煙插進嘴裡,打火機卻不靈光,白宇憤怒地將打火機摔在了地上:“媽的!”
一句國罵引來路旁一對年輕情侶的側目,白宇卻斜了眼對方:“看什麼?”
情侶沒去搭理他,不過,走遠後卻聽到女人來了句:“有病!”
白宇聽到後,從車裡探出頭:“誰有病?你說誰有病?”
對於他這種略顯“神經”的做法,對方並未回應,已經快步走遠了。
白宇把煙吐到地上,他目光卻陰狠地看向了賓館,好像裡麵的事都被他,一幀一畫地看到了眼裡,白宇咬著牙,直到十幾秒後,他瘋了一樣地狠狠地按在了喇叭上。
車子發出刺耳且悠長的喇叭聲,這自然是將周圍停著的車和電動車都“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