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叫，王萃已經來到事故現場，她回身，見李興國和蘇建國三人，也都走上了冰麵。
“姨夫……您慢點，冰上滑！”
王萃還是假模假樣地上前，等陪著李興國他們來到李若男身旁：“怎麼了？”
看了眼冰上一個大約十幾平米大的冰窟窿，一輛屁股露在外麵的“大發”，此刻正“噠噠噠”地閃著轉向燈。
趙成良這時從裡麵推了一個人上來，李興國見狀：“成良……你，你可小心啊！”
擼了擼袖子，李興國正要上前幫忙，李若男卻一把攔住：“爸！您就彆添亂了，成嗎？”
“這……”
李興國有些不服氣地道：“我怎麼就添亂……下麵還有人嘛？成良啊……要不要幫你啊？”
抹了把已經凍得發白的臉，趙成良把繩子抓在手裡，他一點點地靠近冰窟窿的邊緣，等他趴在冰麵上，一點點地爬到了安全的地方，才雙手抱著肩膀，水淋淋地走上前。
李興國直接脫掉了身上的大衣，給趙成良披在了身上：“下麵還有人嘛？”
他說著同時看了眼，那邊已經連驚帶嚇，傻傻地坐在冰上的五個男人。
“沒了……就，就他們……阿嚏！”
趙成良被凍得打了個噴嚏，李興國忙抬手：“快！把他們帶去前麵的飯店！”
不得不說，李興國自帶一種，指揮者才有的氣場，他的話讓大家也都聽從地照辦。
王萃見保羅也要上前幫忙，她卻拉了一把，將這位一臉詫異地看著媳婦的中年洋鬼子，不解地站在王萃身後：“我……”
給了保羅一個“閉嘴”的手勢，她看著眾人攙扶著趙成良，還有那幾個入水的男人，走向了廣來飯店，她卻冷聲對保羅道：“少管閒事……這兒不是米國，你忘了我跟你說的，這裡的人很壞的，他們啊，會訛人的！”
“啊？”
保羅顯然像是想到什麼可怕的事，他點了點頭：“那，那妹夫為什麼不怕呢？”
“他？”
王萃卻冷聲道：“他是當官的，他不這麼乾誰這麼乾呢？哼！其實啊……他這麼乾，也不過是為了嘉獎……你知道，這裡的人有些，很看重那些虛名……比如錦旗之類的。”
“哦哦！對對……我，我在網上看到過……這裡很喜歡彆人送那種旗子……還有寫信，對吧？”
王萃似乎滿意保羅的“無師自通”，她點了點頭：“對啊……所以，你彆看他這麼拚，其實……哼！無非是想獲得表揚。”
“嗯嗯……這麼說……妹夫的心機……這是心機婊！對嗎？”
被保羅這種形容，王萃也逗笑了，她點頭：“對對……是這個意思。”
正說著，走遠的李若男，卻在此時轉身瞧了眼王萃，二人四目相對，雖然沒說話，可兩人又像是說了很多。
直到王萃用一種不屑的眼神，目送李若男走出飯店，她才咬牙，深吸一口氣：“憑什麼？這憑什麼啊？”
“什麼？你說什麼老婆？”
“沒……沒什麼！”
王萃對於保羅隻是不滿意地斜了眼，她卻嘴裡嘀咕著：“說了你也不懂……你啊，除了錢多，真的和他沒得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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