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良呢？”
王忠德明知故問，他從下樓來吃早點，就看到李若男形單影孤。
最最主要的是，李若男的臉上，那一抹怨婦的樣子，似乎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
“爸！”
王萃在一旁，忙像是提醒，可卻語氣帶著嗤笑：“你就彆問了……昨天兩人都生氣了，你看你……”
她說著，湊上來故意地挎住了李若男的胳膊：“把他攆走了吧？我看啊……是該給他一點顏色……若男，不是我說啊……你這個丈夫啊，感覺他有點飄！”
李若男沒搭理她，隻是低著頭，坐到了飯桌前，張薔這時端來了白粥和饅頭，她關心地看了眼女兒：“若男……我剛剛給成良打電話了……”
“給他打電話乾嘛？他今天可能過不來……我等下帶你們去玩就行了。”
“你看你……”
張薔也沒故意地隱瞞什麼，坐到女兒身旁：“人家成良說這就過來……你啊，彆總是小姐脾氣了……有什麼，你們兩個不能好好說，你看……非把人攆走！”
“姨！”
王萃卻拿起保羅遞給她的米粥，用湯勺一邊在粥碗裡，攪來攪去，一邊陰陽怪氣地道：“他要不是做讓若男生氣的事，我們若男怎麼可能攆他呢？我看啊……若男這次做得對！”
斜了眼王萃，張薔有些不高興地道：“哎呀，你這個當姐的能不能勸勸……就彆給他們兩個拱火了，成嗎？”
“看！”
瞧了眼坐在身旁的張曉，王萃忙道：“媽，你看我姨……說的什麼話啊？好像我盼著他們這個樣，還不是那個趙成良，他外麵有人，難道還不行我們若男生氣？不能讓若男收拾他，解解氣嘛？”
“哎呀！”
張曉在一旁，推了她一下：“你當姐的少說兩句吧……吃飯，你看你……怎麼吃飯都堵不上嘴呢？”
拿起個饅頭，張曉直接遞到了王萃的嘴前，後者愣了下，一把將饅頭拿開：“媽！我這不是實事求是嘛？本來……這個趙成良他有什麼牛的……還不是靠咱們若男他才有今天的嘛？哦，現在翅膀硬了是嗎？”
她說著，瞧向了正端著米粥，走到桌前的李興國：“姨夫……你說你這麼大領導，就不能把趙成良的職務給他撤了！”
“乾嘛？”
李興國笑著坐下，他將小鹹菜碟，弄到麵前：“姐夫……嘗嘗咱們青峰鄉本地的小鹹菜……”
一邊跟王忠德說，一邊他夾了口鹹菜，放進嘴裡，但卻沒去看王萃一眼。
見他如此，王萃也是眯了眯眼，氣不打一處來。可她拿李興國也沒辦法，隻能咬了口饅頭：“唉！真的難怪那個姓趙的這麼狂……我看啊，姨夫和我姨都不給若男做主，要是我……早把他的職務都撤了……看他還牛什麼牛！”
扒拉了一口粥，李興國一邊吃一邊瞧了眼“一身正氣”的王萃：“王萃啊……小兩口的事咱們還是彆摻合……再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說著，他像是想到什麼，對王萃道：“哎……你之前和那個……你的那個前夫，因為什麼來著？哦哦……我想起來了……”
見李興國不但不按照她說的去辦，現在還提起她的舊事，雖然王萃和保羅之間，有些事說了，可有些也還隱瞞著。
她搖著頭：“真服了……姨夫就這麼向著這個女婿嗎？難道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管？算了……你都不管，我就更沒必要……”
正說著，趙成良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站到了李若男身後：“大家還需要什麼嗎？大姨，大姨夫，咱們這裡的小鹹菜可是用的咱們山裡的山貨……”
張曉笑著點頭，王忠德卻冷著臉：“成良啊……你這昨晚乾嘛去了？”
剛剛在外麵，趙成良就聽到了王萃的話，他能猜到，王忠德的用意，笑了下：“哦……單位臨時有些事，回去處理了下。”
“是單位？還是若男把你攆走的？”
王萃低著頭，手在粥碗裡，一下一下地插在粥裡麵，而她卻慢慢地歪著頭，左眼，斜了眼他。
“大姐！這話說的……我當然是單位有事……哎，你這怎麼這麼說啊？”
“看看……看看你把我們若男氣的……大清早，就像是彆人欠了錢……這臉啊就一直耷拉著……我跟你說，趙成良你彆太過分……你要是再這麼欺負我妹，我跟你沒完！”
麵對王萃的挑事和為難，趙成良眉頭微皺：“大姐，若男沒說什麼……你乾嘛總是往我身上扣屎盆呢？怎麼，你就這麼看不得我們兩個人好嗎？還是……你自己和姐夫之間不美好……就希望彆人跟你一樣啊？”
這話，直接讓場麵，瞬間就尷尬了，所有人都停下碗筷。
“你！”
王萃氣的把湯勺用力地扔到碗裡，她瞪著趙成良：“誰不美好？我和保羅好著呢！你，你彆亂講啊！”
“哦……我以為，你總是把人想的外麵有人，是因為姐夫也是這種情況，你是受刺激才這麼想的……那既然這樣，大姐你乾嘛總是以為我外麵有小三呢？嗯？”
趙成良不依不饒，繼續追問，王萃氣的站起身：“你，你都跟人家抱上了……這是事實吧？我，我告訴你……你彆以我們娘家人沒人……我姨夫他們不管……可我王萃不答應，我……”
“怎麼……大姐是抓到什麼證據了？那我請問……你在米國……姐夫碰到彆人，行擁抱禮的時候，難道，隻要是女的，你都認為是他在找小三嘛？”
王萃一聽，知道確實這個有些牽強，她擺了擺手：“你少來……這裡能跟我們那裡比嘛？”
趙成良還想說什麼，李若男卻站起身，她瞪了眼身後的趙成良，然後對王萃，沒有表情地道：“大姐……我，我們的事你彆管了，我上去了……”
看著李若男轉身離開，王萃也愣住了，趙成良朝她斜睨了眼後，轉身追了出去。
“哎……你們看到沒……這，這老男太，太不知好歹了吧？”
王萃正發著牢騷，李興國卻看著碗裡的粥：“王萃啊……吃自己碗的粥，彆鹹吃蘿卜淡操心了，懂嗎！”
“哎……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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