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樓的李若男，回身看了眼跟著她，走出樓道的趙成良：“你想好了？”
“你……如果你真的想好了，我，我還是想尊重你的想法。”
李若男眼裡閃過了一抹的複雜之色，似乎有些委屈地瞪了眼趙成良，跟著轉身，聲音故意裝出很冷靜，可她的臉上，卻是三分怒七分火：“之前我說的……都不算數，我會給我們兩個一個月時間……大家各自冷靜一下，如果，我是說如果一個月後，我，或是你都覺得這段婚姻可以走到頭，那……”
邊說邊走到車前，李若男打開車門，她頭也不回地扔下一句：“那就民政局見吧！”
看著車子消失在了晨曦內，趙成良站了好久，他思緒也一下回到了當初。
那時候剛剛到青峰鄉的時候，他和李若男還鬨了很多誤會。
其實就像現在一樣，可這次，不同於往常，因為他不能解釋。
這件事事關楊舒和的過去，這件事也是埋在他心裡的一根刺，可他寧願自己痛著，也不想拔出來。
當然，現在他更不能說，楊舒麗和錢雷在一起。
就算他不像楊舒麗，為了查出她姐的事，而犧牲自己。
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他現在如果說出，不敢保證，李若男會不會走漏消息。
如果真的被當年害了楊舒和的人，知道的話，可能這輩子他都查不出真凶了。
一個月？
真相？
趙成良陷入了兩難，一邊是自己的老婆，他想要知道真相。
可楊舒麗和他的關係，真的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明白的。
思來想去，趙成良也隻能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了眼時間。
眼下還是把郭鳳蘭的事處理了再說。
走到車前，他一邊坐進車裡，一邊拿出手機：“老李……是我……我有一個想法……”
城東早市。
“老板……給我來兩個包子！”
包子鋪的男老板，瞧了眼麵前，頭巾包著頭，嚴嚴實實，隻露了兩個眼睛的女人：“什麼餡兒的？”
可女人似乎注意力不在他這兒，而是回頭看著四周，直到男老板又問了句：“我說……你吃什麼餡兒的包子？”
“哦……隨便！”
等接過了包子，女人給了錢，轉身就奔著前麵的胡同走去。
直到鑽進胡同後，走了幾十米，找了個沒人的犄角旮旯，女人才打開了圍著臉的頭巾。
女人正是逃了一夜，進城後，餓得不行，才冒著險去早市買包子的郭鳳蘭。
隨便地吃了兩個包子，郭鳳蘭現在手機不敢開機，所以，身上根本沒有錢。
回家？
她現在根本不敢，至於去親戚朋友那兒，就更彆提了。
本來想去找一個大學同學，但還不等到對方的住處，就發現街道上，大清早就多了很多警察，還有紅胳膊的社區工作人員。
這些人似乎在找什麼，郭鳳蘭想到了可能是抓自己的。
其實她猜的不錯，江峰縣何力親自掛帥，昨晚就連夜開會部署。
同時發動群眾力量，所以現在郭鳳蘭的社會關係，基本上已經被摸清。
她能去的地方，能接觸的人，都已經被通知，有些更是被安排人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