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遼省公安廳。
陳嵩年看了眼手表,這時,他專屬的聯絡員小張推開辦公室的門:“陳副廳長……我問了,警察學院那邊的王校長正在向孫副廳長彙報呢。”
“怎麼說?”
靠在椅背上,陳嵩年麵容有些冷漠。
“哦,是從虎口市來的叫鄭虎,他說了江河的壞話,被江河聽到了……就問了他兩句,這個鄭虎不承認,後來還動手打了江河。”
啪!
陳嵩年拍了下桌子:“胡鬨!這還是乾部該有的樣子嘛?難道他當自己是什麼人?動不動就打人?”
“是啊!”
小張也搖了搖頭:“據說鼻子沒怎麼傷到,就是出了一些血,當時有很多人在場,所以,兩人也沒真的打起來……哦,這個鄭虎以前好像是軍轉乾部,在部隊時還是比武標兵……所以身手是比江河好的。”
“哼!這就更過分了……部隊出來的難道這麼點覺悟和認識都沒有嘛?”
陳嵩年站起身,背著手走出來,他想了想:“孫副廳長那邊……會怎麼處理呢?”
“我看……打人總是不對的……不過,應該是作為內部矛盾吧,也許隻是會記過一次……”
“哼!”
陳嵩年卻咬著牙:“這樣的人怎麼能繼續留下呢?就該讓他回去……如果公安戰線連這樣的人都接收……還給他重要的領導崗位,那真的是我們的問題了!”
“陳副廳長您的意思?”
陳嵩年眯了眯眼:“江河被他打……這件事不能隻是看成學生間的一次矛盾,我覺得,這其實暴露的是這名學員的自身存在,嚴重的法律意識淡薄的問題!這樣的人,怎麼能繼續留下呢!”
說完,陳嵩年瞧了眼小張:“你看看……有什麼辦法?最好是能讓這個人回去的理由……”
點了點頭,小張想了下:“當時據說這個打人的鄭虎,他和屋裡的另一個學員說了什麼……如果能讓這個人作證,確實,鄭虎說了江河的壞話,那麼……這件事我覺得就可以定性為鄭虎的過錯!”
“那就去找找這個人……你親自去。”
陳嵩年說著,像是想到什麼:“把事情說清楚……可以把我和江河的關係,也告訴他……讓他自己衡量一下……懂嗎?”
“哎!我明白!”
看著小張走出去,陳嵩年這才回到座位上,拿起手機,他想了下後,給孫副廳長發了個x。
而另一邊,張大山搖著頭,從食堂走出來:“我剛剛聽老王說的……這件事鄭虎打人不對,可陳江河傷的不嚴重,就是碰出血了……可能通報批評,可能記過都不會!”
“那你說陳江河這又何苦呢?搞的……我當時以為這人都完了……哈哈……”
趙誌剛笑了下:“哎,你不知道當時陳江河那樣子……眼睛時不時翻一翻,好像是馬上要斷氣似的……這麼說,他都是演的是嗎?真行啊……不當演員都損失了……”
“誌剛……你可彆這麼說……再讓陳江河聽到,到時候再把你也告到學院領導那去……”
王鐵軍笑著說。
“哎……我還真的不怕……還真沒看出來,陳江河這人是這樣的……要說他挺沒勁的……你說同學一場,說你兩句怎麼了?”
趙誌剛話音未落,一輛黑色奧迪,掛著“北a0007警”車牌的車子停在麵前。
他眉毛微微一抬,朝車牌努了努嘴,小張這時走下車:“請問……哪位是趙成良同誌啊?”
“我是……”
趙成良上前瞧了眼對方:“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