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連忙跟著賠笑:
“是啊老板!您這招真是絕了!不僅大賺一筆,還直接斷了李若男的根!
這下她不死也得扒層皮!”
他又湊近一步,壓低聲音,帶著幾分邀功的意味,“說起來,老板,您在滬寧那邊安排的朋友,能量可真不一般!從掛牌到簽合同,那速度……簡直跟坐火箭似的!要不是您提前布局,這事兒絕不可能這麼順利!”
“朋友?”
鄭澤林臉上的笑容倏地收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和警惕,他瞥了劉剛一眼,語氣淡漠,“不過是些上不得台麵的小關係罷了,不值一提。”
鄭澤林沒有提起出現在他辦公桌上的神秘信封和電話號碼。一想到那些東西鄭澤林就感覺芒刺在背。
桌子裡的那封信提醒著他,自己並非棋局中唯一的玩家,甚至可能……也隻是一枚棋子。這種感覺讓他極度不爽。
他揮了揮手,打斷了劉剛的吹捧:
“這件事情還沒辦完,城建局的陳偉強和明遠製藥的劉複生……”
沒等鄭澤林說完,劉剛便接著話茬說道:“老板,您放心,在回來之前我已經派專人去處理了,不會留下什麼尾巴。”
聽到劉剛的回應,鄭澤林臉上立刻換上一副讚賞的表情:
“行了,這事辦得還算利索。那筆錢,按老規矩,走海外賬戶,這幾天都給我把尾巴夾緊了,彆出什麼幺蛾子。”
“明白!明白!老板您放心!”劉剛點頭哈腰,識趣地退了出去。
辦公室裡隻剩下鄭澤林一人。
他重新拿起那把軍刀,在指尖緩緩轉動,冰冷的金屬反射著他眼中瘋狂而又帶著幾分疑慮的光芒。
那個神秘人……到底想乾什麼?
……
翌日上午,江峰縣縣委。
汪興國鐵青著臉,狠狠地將手中的文件摔在桌子上,指著對麵戰戰兢兢的辦公室主任,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發抖:
“說!到底怎麼回事?!百草鄉那塊地!明明批的是康養用地!怎麼會變成工業用地?!還他媽給賣了?!賣給了石油化工廠?!誰批的?!誰簽的字?!陳偉強呢?!讓他立刻給我滾過來!!”
辦公室主任嚇得臉色煞白,哆哆嗦嗦地回答:
“汪……汪縣長……剛……剛公安局那邊來了電話……說……說陳局長他……”
“他怎麼了?!吞吞吐吐的!快說!”汪興國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茶杯抖個不停。
辦公室主任隨著茶杯抖個不停,“陳局長……今天早上……被發現在他辦公室裡……吊……吊死了!”
“什麼?!”
汪興國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感覺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靠在椅背上才勉強站穩。
陳偉強死了?!上吊自殺?!
他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絕不僅僅是一塊地的問題,背後還有事。
汪興國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和憤怒,立刻起身:“走!去城建局!”
然而,當汪興國的車隊火急火燎地趕到城建局大樓時,卻發現這裡早已被拉起了警戒線,氣氛異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