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蘭緩緩走近,像是把剛才所有的“掏心窩子”都關上了,關門上鎖,重新換上那副職場女冷麵的模樣。
“嗬,你還真是一點溫情都不留給人啊。”
她譏諷地笑了下,“我剛剛那點情緒流露,還真是自作多情。”
馬曉敏皺著眉頭,不說話。
陳美蘭嗤了一聲,淡淡道:“很簡單,王總想玩女人,和他有生意往來的合作夥伴也想玩女人但他不想玩低價貨……”
“拉女人?”馬曉敏臉色陡變,猛地站了起來
“我不是那種人你說的,這不是明擺著讓我當皮條嗎?”
她嗓門拔高,臉色漲紅,眼神淩厲直勾勾的看著陳美蘭。
可陳美蘭隻是輕輕晃了晃杯中紅酒,嘴角依舊掛著那抹不緊不慢的冷笑,像是在看一個初入局的新人在掙紮掙紮再屈服的過程。
“你想簡單了。”她淡淡開口:
“不是那種街頭站著的皮條。你要拉的女人,也不是普通女人。”
她輕輕抬起眼,目光冰冷,
“是官場上的女人。公務員、銀行經理、項目科長,紀委的,檢察院的,城管的,規劃局的,市場監管的,越是端著的,越是有點位置的,越是王三響和他結交的大老板們想要的……”
“那些南方來的企業家,天天玩小明星、網紅、嫩模,早就膩了。
他們現在做夢都想嘗嘗——‘權力’到底是什麼味道。”
她這句話說得很慢,像刀子在馬曉敏心頭一寸寸劃過。
“你以為王三響不僅圖的是色,他還圖這幫人背後的資源。
一個副局級的女乾部躺在床上,那可不隻是身體,還有她背後的部門、批文、土地、財政撥款。你懂了嗎?”
馬曉敏愣住了,嘴唇顫了顫:
“可這也太……”
陳美蘭輕笑一聲,“你以為要掛上招牌啊?不是妓院,他是準備開個‘私人接待會所’,專門為從南邊來的幾家投資集團做配套服務——你要是聰明,就知道這背後有多大油水。”
“而且他出手也不是小打小鬨。”說著,她從茶幾底下摸出一個牛皮紙信封,往馬曉敏手上一甩。
馬曉敏下意識接住,打開一看——整整二十遝,一萬一遝,捆紮得乾乾淨淨,閃著嶄新的鈔票光澤。
“二十萬。”
陳美蘭靠在沙發上,淡淡開口說道:
“你昨晚‘陪’了一下,這就是見麵禮。你要是能拉來一個副科級的,比如環保局的劉慧、政務大廳的趙敏——介紹費五萬起步;
拉來一個正科的,介紹費十五萬;
副處的,那就另談,王總會親自請她吃飯,住五星,安排保姆司機,伺候得比領導還周到。”
馬曉敏的指尖微微發抖,她自認為混官場這些年,見過不少權錢勾兌、裙帶風,但像這樣赤裸裸地把“女人的級彆”標成價碼,還是頭一次。
她深吸口氣,強壓著心頭的惡心和震驚:
“你說的這些,我還是不明白。王三響這麼有錢,這些老板也不差錢,怎麼非得跑我們這窮地方搞?”
“嗬。”
陳美蘭笑了,像是早料到她會這麼問。
“你以為南方那麼容易做?那邊的女乾部一個個精明得很,沒個上億項目打底、家世背景撐腰,誰鳥你?你找副科的都得花上百萬,成本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