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縣的局長剛從省城回來就被歹徒騙上車,而且還差點跟著歹徒一起襲擊了新城區中心幼兒園門口。
這樣勁爆的消息立刻就在江峰縣的上層傳開了。
金鵬集團頂層。
鄭澤林剛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鴛鴦浴,正靠在泳池邊的躺椅上,享受著女秘書的殷勤伺候。
劉剛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臉色有些古怪。
“老板,”劉剛壓低聲音,揮手屏退了還在搔首弄姿的女秘書,“趙成良……回來了。”
鄭澤林端著紅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但很快便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哦?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他要在省城多待幾天,好好享受一下英雄的待遇呢。”
“不僅回來了,”劉剛的臉色更加凝重,“而且……剛到縣界,就出事了。”
他將剛剛打探到的消息就剛剛在新區幼兒園門口發生的事情向鄭澤林簡略彙報了一遍。
鄭澤林聽完,臉上露出了饒有興趣的表情,他放下酒杯,坐起身,眼中閃爍著病態的興奮:
“有意思。真有意思。這才剛回來,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要給他送見麵禮了?”
沉思片刻,鄭澤林拿起泳池旁的手機,直接撥通了新江集團總經理孟祥美的號碼。
“喂,孟總啊。”
鄭澤林的語氣帶著幾分試探和調侃,“聽說……趙局長今天回來,路上不太平啊?這……不會是‘老頭子’的手筆吧?這見麵禮,未免也太隆重了點。”
電話那頭的孟祥美沉默了幾秒,隨即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鄭總,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老板他老人家,還不至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哦?”鄭澤林了然一笑,“那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他看向劉剛,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劉剛也心領神會,分析道:
“老板,趙成良這小子,不僅在江峰縣得罪了不少人,在省城那邊,更是捅了馬蜂窩。這次回來,盯著他的人,恐怕不止一撥。”
鄭澤林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知道,江峰縣這潭水,是越來越渾了。
而水越渾,他才越有機會……摸到更大的魚。
鄭澤林開始盤算,是不是該找個機會,也去接觸接觸省城那些更高層次的力量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隻要能拿趙成良當投名狀,他再也不用屈居在老頭子麾下。
……
新城區中心幼兒園門口,血腥味尚未完全散去。
趙成良右臂的傷口經過隨隊醫生的緊急包紮,暫時止住了血,但臉色依舊因為失血而顯得有些蒼白。
“趙局。您這傷……必須立刻送您去醫院。”
陸長明看著趙成良手臂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心有餘悸,說話語氣顯得十分焦急。
“不急。”趙成良卻擺了擺手,目光冷冽的掃了一眼那幾個已經被製服、正被民警押解上車的歹徒,“老陸,這幾個人,給我看死了。用我們自己的人。二十四小時輪班。在審訊結果出來之前,不準任何人接觸。防止……意外發生。”
“我明白。”陸長明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知道趙成良擔心的是什麼。
“我現在……需要去一趟新城區派出所。做筆錄。程序必須走到位,不能讓人抓住任何口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