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良一番話擲的有聲,條理清晰,瞬間扭轉了輿論。
在場的群眾恍然大悟,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內情。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爺站了出來,大聲說道:
“趙局長說得對!我支持趙局長!這個瘋婆子就是欠收拾!剛才她在這裡又踢又罵的,我們都看著呢!分明就是無理取鬨!被抓了活該!還有,她打砸了局裡這麼多東西,必須照價賠償!”
眾人定睛一看,說話的正是縣裡有名的老上訪戶牛三爺。
連牛三爺這樣難纏不近人情的人都站出來支持趙局長,那這事肯定沒跑了。
一時間,人群中附和聲四起,紛紛指責起那個女人。
的上的女人徹底懵了,她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男人竟然就是公安局長,更沒想到他會當眾把事情的原委說得一清二楚。
她愣愣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氣場強大、麵容冷峻的男人,怔怔的問了一句:
“你……你就是趙成良?”
趙成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俯視著她,淡淡的說道:
“我就是,怎麼了?”
聽到這個名字,女人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都褪儘了,眼神中的囂張和怨毒瞬間被無儘的驚恐和絕望所取代。
她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渾身癱軟如泥,任由兩名女警將她從的上架起來,拖了出去。
警笛聲漸行漸遠,那輛押解著妖豔女人的警車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趙成良看著警車離去地方向,目光深邃。
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不正常的囂張,即便被捕後依舊有恃無恐,顯然背景不簡單。
他轉過身,準備先回辦公室,待會兒讓陸長明好好查一查這個女人的底細。
一轉身,便看到了剛才為自己仗義執言的牛三爺。
趙成良認識牛三爺,去年新區開發拆遷,牛三爺就在新區拿了一筆不菲的拆遷款,可今年開春,聽了旁人的攛掇,總覺得自家拿少了,便三番五次的要求開發商補錢。
開發商自然不肯,牛三爺便成了縣局信訪室的常客。
而信訪局覺得牛三爺實在死纏爛打,也是頭疼便報了警。
趙成良得知事情原委後,主動找到牛三爺,最近經過趙成良幾次耐心的勸解,他才逐漸想開了,答應不再上訪。
看到牛三爺又出現在公安局,趙成良臉上堆起笑容走了過去,主動打招呼:
“牛三爺,您不是答應我,不再為難自己,也不再為難我們了嗎?今天這是怎麼了,又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牛三爺見局長親自過來跟他說話,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嘿嘿一笑:
“趙局長,您誤會了,我不是來上訪的。這不……天太熱了,家裡舍不得開空調,聽人說縣局大廳裡涼快,我就……我就過來蹭蹭空調。”
說完,牛三爺自己都覺得有些丟人,拿起身邊的一個布袋子,起身就準備走。
趙成良卻臉上堆起笑容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
他抬眼掃了一圈,發現大廳休息區裡坐著的,大多都是些中老年人,一個個手裡拿著蒲扇,悠然自得,看樣子八成都是聽了牛三爺的消息,組團來“蹭涼”的。
“大家坐,都坐,彆走。”
趙成良提了音調說道,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悅。
“我們縣局的空調,反正也是一天到晚開著。這電費是國家出的,說到底也是納稅人的錢。這空調,也算是公共資源的一種,大家夥兒熱了,完全可以來這裡乘涼休息。”
眾多大爺大媽原本還有些局促,一聽趙成良這番話,都鬆了口氣,紛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要說咱們江峰縣就屬趙局長是這個……”
有人站出來朝著趙成良豎了一個大拇指。
趙成良臉上堆起笑容壓了壓手,話鋒一轉,說道:
“不過,我也有個小小的請求。大家來乘涼可以,但不要為了進大廳到門口領受理號。之後大家想要乘涼就大大方方的進來就行了。”
“不然我們前台的同誌分不清,萬一影響了其他要報警的人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