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雷一聽這話,臉都綠了!何力絲毫不提趙成良打他的事情,反而抓著他打老婆這件事不放!
心裡雖然惱怒,但也不敢當眾頂撞何力,隻能強行辯解道:
“何書記,您誤會了。我……我就是跟舒麗她鬨了點小矛盾,夫妻之間吵吵架,很正常嘛。可是……可是他趙成良過來,不應該是調解矛盾嗎?他二話不說就把我打了一頓,這……這算怎麼回事?!”
趙成良根本就懶得搭理他,隻是冷冷的看著,那眼神,看得錢雷心裡一陣陣發毛。
那幾個年輕民警依舊死死的攔在趙成良身前,生怕他再次衝動。
“放開!”趙成良低吼一聲。
幾個民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
隻見趙成良快步走到牆角,將自己身上那件嶄新的白色警監常服脫了下來,輕輕的蓋在了那個衣衫不整、渾身是傷、正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楊舒麗身上。
楊舒麗被打得精神有些恍惚,對外界的刺激幾乎沒什麼反應。
直到那件帶著一絲熟悉而又溫暖氣息的警服,蓋在了她的身上。
她緩緩的抬起頭,看到趙成良那張寫滿了關切和憤怒的臉,那雙原本空洞無神的眼睛裡,瞬間就亮起了一絲希望的光芒,猛的從的上站了起來,指著不遠處的錢雷,聲音嘶啞而又充滿了恨意的控訴道:
“成良哥!抓住他!抓住這個畜生!他昨天晚上……他昨天晚上把我從外麵強行綁了回來!他不讓我出門!還……還打我!”
此話一出,趙成良的眼中,怒火更盛猛的轉過頭,死死的盯著錢雷,那架勢,大有要再次動手之勢。
“不像話!簡直是不像話!”何力一看這還了得,連忙上前一步,擋在了兩人中間,對著錢雷厲聲質問道,“錢雷!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限製她人人身自由,這可是違法的!”
錢雷自知理虧,但他嘴上卻不能認慫,隻能硬著頭皮狡辯道:
“何書記,您彆聽她胡說!我……我就是跟她鬨了點小矛盾,她離家出走,我把她找回來。我……我這有什麼錯?!”
何力知道,今天這事,再鬨下去,恐怕就要徹底失控了。他剛想出來和稀泥,先將事態平息下來。
錢雷卻不依不饒,又開始提起了剛才趙成良打他的事情。
就在何力感到一個頭兩個大,左右為難的時候。
那幾個民警中,為首的轄區派出所副所長李建軍突然站了出來。
眼看何書記為難,知道這是自己表現的機會,立刻清了清嗓子,說道:
“何書記,我來說句公道話,我們剛才衝進來的時候,可是親眼看見,錢副局長正拿著一把菜刀,要朝著趙局長砍過去呢。”
“要不是我們趙局長身手好,反應快,及時出手將他製服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嚴重的後果呢!”
何力向下一瞥,果然看到不遠處的的上躺著一把菜刀!
錢雷頓時語塞,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想要狡辯。
何力根本不給他任何繼續撒潑耍賴的機會直接下了結論,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
“錢雷!千不該,萬不該,你就不該動刀子!”
他頓了頓,擺出一副顧全大局的姿態,說道:
“行了!今天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趙成良你先把楊舒麗帶回局裡,好好的做一下筆錄。”
“我這邊,還要急著去省裡參加培訓班報到,就不在這裡多耽誤了。至於錢雷你的問題,等我從省裡回來之後,再另行處理!”
錢雷一看何力竟然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出來和稀泥,心中更是惱怒萬分,甚至對何力都起了幾分殺心!
就在這時,樓道裡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隻見副縣長史麗君,領著張文遠、任亮,以及縣裡其他幾個頭頭腦腦從樓梯走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