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勝這一頓嚇唬,許寶林頓時就臉色慘白,立刻就表示,他說,他全都說!
李全勝一看,內心一喜,但臉上,依舊是一臉的嚴肅。
他知道,雖然他老婆那邊,不認這邊的人了,但是……這血緣關係,還在。不管怎麼說,他也要叫這個許寶林一聲……舅。
他湊上前去,小聲地說道:“舅啊,正是有這層關係在,我……肯定不會害了你。你要是真的知道點什麼東西,最好……現在就說。要不然,等我們縣局調查出來了,你在這方麵說了謊,要調查你,那我……可就真的,幫不上什麼忙了。”
他又說道:“我相信,您作為咱們村裡的村書記,肯定是不會乾出來殺人這種事情的。但是……縣局要調查,那肯定是要調查得徹底的!隻怕到時候傳出去了,好說不好聽,您在村裡,還怎麼開展工作啊?”
這番話說得,是冠冕堂皇的,但不過,就是李全勝靠著跟許寶林這層關係,讓他卸下心底的那份防線。
一番話說完,果然奏效。
隻見許寶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行。我……可以說。但是,你可千萬……彆亂傳啊。”
他又說道:“當初發現許老賴死的那個女人,我認識。是……是鎮上那個‘孫姐賓館’裡的,紅紅。”
此話一出,李全勝頓時就明白了!
這個紅紅,是做皮條生意的啊!
而且,聽許寶林這個語氣,顯然是……認識這個紅紅,說不定……還做過她的生意。
“這個紅紅,跑來找許老賴乾什麼來了?”李全勝直接就問道,“是為了……做生意?”
許寶林沉吟了片刻,說道:“不是。那個紅紅說啊,是許老賴欠了她一次的錢沒給,她是……來上門要債的。”
李全勝一聽,表情嚴肅地說道:“這個許老賴,能蓋得起這種房子,肯定手裡有不少錢。我推測啊,他顯然……是這個紅紅的常客吧?就欠了一次的錢,至於讓她大老遠地,跑到村裡來找他要嗎?”
此話一出,許寶林立刻就表示,這……他就不知道了。
他隻是……碰巧認識這個紅紅,她來村裡的時候,剛好碰上了,就……閒聊了兩句。
此話一出,李全勝冷哼一聲,說道:“隻是閒聊兩句?在哪兒聊的?你家裡嗎?”
此話一出,許寶林頓時就臉色一白,抬起頭,看了一眼李全勝,隨後,又直接低下了頭。
此刻,李全勝大概地,明白了。
怪不得,這個許寶林,遮遮掩掩的。
他猜測,這個紅紅之所以會跑來上田村,八成……是來上門,做他許寶林的生意的!
做完了生意,或許是想到了許老賴欠的錢還沒還,便準備順路地,上門要錢,結果……就碰上了案發現場!
村裡人這才知道,所以……就報了案。
許寶林低著頭,坐在那輛半舊的警車後座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李全勝看著他那副模樣,臉上充滿了鄙夷。他說道:“許寶林,你這一把年紀了,還真是……為老不尊啊。這麼大歲數了,還能乾出來這種事來?”
他又直接表示,剛才那個叫陸川的小子,鬨得那麼激動,非說你貪汙拆遷款了。
難不成……這件事,也是真的?
此話一出,許寶林頓時就嚇得臉色慘白!他直接就抬起頭來,說道:“外甥女婿!你……你可彆聽陸川那個狗嘴裡吐不出來象牙的家夥亂說啊!我怎麼可能貪汙拆遷款?!”
他又哭喪著臉,表示鎮裡的政策,是隻給房子不給錢!
他哪裡還有拆遷款,能讓他貪汙啊?!
他又說道:“陸川那個小子,他親叔之前是咱們村裡的村書記。他……他就是怨恨他叔死了以後,村書記這個位子沒落到他頭上,反而是……讓我給接任了!所以,他才懷恨在心,處處地,都跟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