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王瑞賢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千……千分之五。”
千分之五？上千萬的存款，那提成……就是小十萬啊！
陸長明心中冷笑，嘴上卻說道：“這件事啊，我……可做不了主。關鍵，還得看我們趙成良趙局，他……肯不肯點頭啊。”
“好說！好說！”王瑞賢一聽有希望，立刻就殷勤的說道，“隻要陸局您肯幫忙，到時候……那提成，我……我分出來一半捐給局裡！”
“王經理，你可千萬彆，一半就不必了。”陸長明擺了擺手，這種錢雖然不燙手，但也不能隨便拿。
他看到王瑞賢臉上那失望的表情，便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嘛……王經理，我給您一句實話，你放心，這件事，等我們趙局長回來了，我……一定幫你提一提。”
“哎喲！那可真是太謝謝您了，陸局！”王瑞賢一聽這話，立刻又從櫃子裡拿出了一條特供的“和天下”，就要往陸長明懷裡塞。
陸長明看著那條稀缺的好煙，雖然眼饞，但最終還是推了回去。
“無功不受祿嘛。”
王瑞賢立刻就露出了一個“我懂”的眼神。他收起煙，話鋒一轉，又問道：“那……陸局您今天來，是準備辦點什麼業務啊？”
陸長明一聽，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那張李若男給他的銀行卡，說道：“把這裡麵的錢，都給我取出來。”
“好嘞。”王瑞賢一看是取錢的，臉上的熱情，雖然稍稍降了那麼一點，但還是立刻就招呼手下的人去辦了。
當那十萬塊錢，整整齊齊的擺在桌子上時，王瑞賢又畢恭畢敬的，將那張銀行卡，雙手遞還給了陸長明。
陸長明將錢和卡都收了起來，卻沒有要立刻走的意思，反而是氣定神閒的，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陸局，”王瑞賢一看，立刻就明白了，“您……還有什麼業務，需要我幫忙嗎？”
陸長明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笑了笑：“還真有件事，得讓你王經理，幫個忙。我啊……想查一個人的賬戶。”
“查誰的？您說！我這就安排！”王瑞賢一聽，臉上的謹慎，頓時就少了一絲。
“不過嘛，”陸長明卻又放下了茶杯，說道，“我……來得急，現在手上……還沒拿到正式的手續。”
“我懷疑啊，有一個人，很可疑，很可能……跟最近的洗錢活動有關。”
“哎喲！”王瑞賢一聽，笑了，“陸局您這可就不知道了。要是真跟洗錢有關，那……就算沒手續，我們……也能查！”
“我隻是……懷疑，還不能確認。”陸長明看著他，也笑了，“要是……這個人跟洗錢沒關係，到時候……該補的手續，我……可還是要補的。”
王瑞賢一聽，從這幾句話就摸清楚了陸長明的性格，就知道這是陸長明，是在給他自己留後路，是不可能給他留下任何把柄的。
他笑嗬嗬的說道：“這件事啊，也不是不可以……通融。”
陸長明卻打斷了他，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
“不是通融。”他看著王瑞賢，一字一句的說道，“是……特事特辦。懂了嗎？”
“是是是，清楚了，清楚了。”王瑞賢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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