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德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立刻就擠出了笑容,退出了病房。
等金三德走後,病房裡,便隻剩下了嚴高湧和趙成良兩個人。
氣氛,瞬間就變得不一樣了。
“成良,”嚴高湧率先開了口,聲音也變得親切了不少,“按年紀算,我……比你大上那麼幾輪。以後,你要是不嫌棄,私下裡,就叫我一聲……嚴哥就行。”
他又說道:“說起來,咱們倆……也算是半個老鄉。”
“哦?”趙成良聞言,略微有些吃驚。
“我,”嚴高湧笑了笑,“是隔壁秀山縣的人。”
“秀山縣?”
趙成良一聽,更是吃驚了。
這麼說來,兩人還真就是的的道道的老鄉。
但同時,他也更加好奇了起來。
這個嚴高湧,果然不簡單。
一個外的人,竟然能在這龍潭虎穴一般的梅州市,坐上公安局一把手的位置。
兩人又拉了拉家常,關係,似乎也瞬間就拉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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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嚴高湧話鋒一轉,問道:“成良,你剛才說……市局最近,工作應該挺繁忙的。你……是不是聽到什麼消息了?”
趙成良一看,這隻老狐狸,果然不簡單。
竟然能從自己剛才那不經意間的隻言片語之中,就捕捉到重點。
而且,看他現在這副言之鑿鑿、一臉鄭重的表情,顯然……也不是在詐他。
趙成良略微思考了一下,決定也拋出一點乾貨來。
“嚴哥,”他說道,“我最近,確實是……聽說了一些消息。”
他看了看嚴高湧,緩緩說道:“譬如……前幾天晚上,在酒店裡帶頭鬨事的那幫人裡,那個頭頭,好像……是叫吳大誌,對吧?”
“我聽說……他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了你們市局的看守所裡?”
嚴高湧一聽趙成良竟然直接就提起了吳大誌,右手下意識的,就拍了拍自己的左手手背。
“唉,”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成良,咱們倆……也算是一家人了。既然你問起來了,那……我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這話,說得就很有水平了。
我告訴你,不是因為我違規,而是因為……
你趙成良也和這件案子有關,你有知情權。
嚴高湧就坐在沙發上,雙膝合並,背挺拔的像是後麵用刀子切過了一樣,他的手都很謹慎地放在腿上,好像是丈量過一樣,給人一種很嚴肅的感覺。
“這個吳大誌,”他說道,“經過我們連夜的審訊,確實是……帶頭的。他的死……看起來,也確實是很蹊蹺。”
“但是,”他頓了頓,又說道,“經過我們市局法醫的反複檢驗,最終的屍檢報告,現在……就還擺在我的辦公桌上。上麵白紙黑字的寫著——死因,是突發性的心肌梗死。”
他又補充道:“事發的時候,是半夜。雖然看守所號房裡是常年亮著燈,這一點成良你應該知道,可那天晚上值班巡邏的看守,沒有及時的發現吳大誌的異常。再加上……大通鋪裡的其他犯人,也都睡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人發現……吳大誌的身體,早就已經僵硬了。”
趙成良聽著嚴高湧這番的說辭,嘴角,隻是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充滿了譏諷的笑容。
他有些話沒說出來,但心裡,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斷。
一個事關重大的黑社會頭目,就這麼“恰好”的,在戒備森嚴的看守所裡,“突發心臟病”死了?
嗬嗬這……是騙三歲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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