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牛小田想不通，又問：“難道說，我們向飛長大了，有了喜歡的女孩子，人家瞧不上你？”
老大！
向飛氣得原地跳高，瞥見兩名保安衝自己笑，立刻板起麵孔：“還不趕緊把老大的車放到地下九層的車庫裡去！”
牛小田扶額，好吧，這棟大廈，隻是地下就有九層。
也就是說，停車都得坐電梯。
請！
向飛小大人似的，衝牛小田和青依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眼圈卻一直紅紅的，像是有心事藏在心裡。
公眾場合，牛小田也沒細問。
在向飛的帶領下，頭一次參觀了田野大廈。
內部寬敞潔淨，奢華張揚的水晶燈星落彌補，與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地麵相映成輝，即使是白天，也像是行走在星空中一般。
乘坐可觀景的專用電梯，首京美景儘收眼底，牛小田正感慨不已，電梯在三十層停了下來。
“老大，這裡有我為你親自置辦的低區辦公室，能看到整個開發區，最遠可達天橋國際機場。”
向飛笑著介紹。
牛小田眉頭皺緊了，不悅道：“聽這意思，還有中區和高區了？”
“對啊！辦公室都在二百平米以上，方位也不相同，總之可以看到首京全貌！”
“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不常來，不要浪費房間。”
“嗐，一棟樓才三百六十億，幾間辦公室算什麼，必須得跟老大的身價地位相匹配才行！”
這孩子，怕不是腐敗了吧？
牛小田詫異打量向飛，忍不住在他腦殼輕敲一下，皺眉道：“你從來不搞這些形式的，怎麼到了首京，就跟變了一個人？”
向飛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半晌才歎了口氣，又按動了電梯上升按鈕：“首京沒有改變我，改變我的永遠隻有老大。”
電梯停在九十九層，向飛的辦公室就在這裡。
出乎意料，麵積隻有二十平左右，內部擺設也都簡單，簡樸低調。
“怎麼這麼小？”牛小田又是意外又是心酸。
“就像老大說的，房子多，也不能浪費。老大的辦公室占用比例高，我的可以縮減下。”向飛嘿嘿笑著，並不隱瞞，說完又一本正經道：“老大，不要勸我改變，這是我自願做的。”
“向飛，來。”
牛小田招呼向飛一起坐下，神色格外嚴肅：“這裡沒彆人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行，又想哭了。”
向飛抬起眼睛，臉色逐漸漲紅，突然失控捂住臉，哭出聲來：“讓我哭會兒。”
這孩子，到底怎麼了？
牛小田一臉不安，青依也是秀眉微蹙，但探查向飛身體，一切安好，甚至狀態比之前還要理想，隻能無奈衝牛小田搖了搖頭。
足足十分鐘，向飛才停住抽泣，擦了擦實在擦不淨的淚水，抽泣道：“老大，這個世上，我有雙重父母。之前的父母，現在還有你。”
“我有那麼老嗎？”
牛小田下意識摸摸臉，向飛破涕為笑，這才：“老大，前幾天我有個奇妙的機遇，經曆了重生。”
牛小田這才鬆了口氣，原來也是為了生死簿的事。
不要說一個孩子，就是牛小田回想那些冰冷的結局，至今心有餘悸。
“來日方長，彼此關照。”牛小田笑著伸出手。
向飛立刻伸出雙手，含淚使勁點頭：“來日方長，隻聽老大的。”
“眼下，就有個任務。”
“老大請講！”
向飛連忙坐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