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城拚力使自己冷靜,回記自己被莫寒起得半死,打發他回去後。自己還
那個時候自己就沒再動過書了,難不成是莫寒偷走了?
柳傾城覺得很有可能,他嘴上說著自己不再回書齋,實質上卻另藏詭謀。
可他又是甚麼時候摸走那本書的呢?白天他來這裡,與自己交談幾句。縱然爭的麵紅耳赤,縱然他輕功甚好,卻也不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偷書啊。
不對!柳傾城忽地想到,自己曾出去過一會子,雖說立馬覺得回至房子,但以他的實力,倘若事先知道書本的位置。必能尋到時機,一擊而中。
柳傾城又想,這莫寒先前必是時時窺聽自己與莫寒的對話兒,還窺視這屋子裡自己的一舉一動,不然怎能得知《瀟湘記》是被藏在枕頭底下的?
總歸此人實在齷齪至極,表麵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自命清高,將自己說的一無是處。
越想越為生氣。也不管其它,柳傾城拉門而出。直奔膳廳行去,此時廳內眾人還在吃飯。柳傾城進了廳子就大喊著道“莫寒,我把你這個兩麵三刀的,你快把我的書還來!”
眾人都驚望著她,萬沒想至柳傾城失態到這等地步。
周夫人也略顯尷尬,良久才應了句“柳小姐,你找寒兒哪,寒兒他咦?寒兒呢?”
莫放正吃喝得高興,也是猛然發現莫寒不見了。莫雲天周夫人亦是如此,都看著莫均。莫均想了想,道“寒弟剛跟我說,他去解個手,馬上回來。”
周夫人道“原來是這樣,這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怎麼咱們都一無所知呢?”
柳傾城聽到這裡,又是怒從中來,正要說話兒。卻見莫均忽地搶道“寒弟在我身邊兒呢,離我離得近,我自然是清楚了。父親母親離得遠些,沒留意也是情有可原的。”
周夫人點了點頭,看向柳傾城。回想起她剛剛說的,好像甚是氣憤一樣,遂朝她淺笑道“柳小姐,是不是我家寒兒惹你生氣了?你剛剛說他偷了你一本書是不是?”
莫放突道“偷書?寒弟還有那本事呢,這可有趣了。”
莫雲天慍怒道“你還笑得出來!小小年紀就乾些雞鳴狗盜之事了?日後可還了得?”
轉而又朝柳傾城道“柳小姐,你先彆急,你且細細說來,寒兒是怎麼偷拿你的書的?”
柳傾城正要分辨,卻見莫均衝她猛使眼色,登時恍神過神來。想著如何措辭,一時間未及回應。莫雲天道“柳小姐無需顧及我家寒兒,有甚麼說甚麼!叔叔給你做主。”
柳傾城頓了頓,道“呃其實也是小事啦,不過是與寒公子鬨了點矛盾,他就拿我的書。好讓我無書可閱,捉弄一下傾城而已,待我去尋了他來。與他好生說說,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周夫人道“柳姑娘可不要為我家寒兒說話,他若真是欺負你了。你莫叔叔自會修理他,你隻說你的委屈。”
柳傾城道“沒甚麼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去與他對對就好。”
說著已轉身離開膳廳。周夫人急道“柳小姐,你知道我家茅屋在哪麼?你彆走那麼快呀。”
隨後又轉身朝小廝道“你個沒眼力見的,還不快跟過去?”
小廝忙退了出去尋柳傾城了。
莫放道“娘,你彆張口茅屋閉口茅屋的,我這還在吃飯了。這讓我怎麼吃得下去?”
周夫人嗔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又朝莫雲天道“這兩人是怎麼了呀,是不是吵架了?”
莫放道“人家小兩口之間打打鬨鬨很正常的。”
說罷又見眾人都望著他。莫雲天麵色鐵青,周夫人斥道“你胡說八道些甚麼呀,要給柳小姐聽到了,說咱們將軍府口出不雅之言。你讓人家怎麼看待我們?”
莫均笑道“三弟,你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莫放懵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冒出這句的。”
莫雲天怒道“你快點吃,吃完趕快回房罷,彆給我在這丟人!”
莫放隻好閉上嘴,隻顧埋頭吃飯。
且說柳傾城奔了出來,暗想這莫寒是真去解手了,還是尋了借由,故意躲著自己。
剛剛險些就把實情給透露出來了,還好自己反應快。眼下這莫寒定是有意躲著自己,不然如何解手解了半晌。就算不是躲著自己,這個當口,自己也不能回去。不然又要被他們抓著問東問西了,索性去莫寒的房裡候著他。他再怎麼躲著自己,總不能不回房休息的罷。
打定主意,柳傾城繞到莫寒屋子裡,將門輕輕推開,不點燈火,隻待在紫香桌子邊,靜靜地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