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放摸著腰搓著背,朝那呂秋蓉吼道:“你這妖女做甚麼要唬你爺爺!”
呂秋蓉見他惱怒模樣,更為高興了,笑魘如花,明眸皓齒,甚是動人。
那莫放見她如此,那原本暴躁的性子,此時也漸漸落沉下來。
暗想這樣的美人兒,倘若將那美玉一般的小手拎起來摸上一摸,那可真是入了人間天堂。比那什麼瓊漿美酒,閃閃黃金還要令人陶醉啊。
呂秋蓉見莫放一副醉生忘死的樣子。
隻揚起嘴角,朝莫放委屈道:“公子與其對奴家拳腳相向,還不如一劍殺了我來得痛快!”
說到這裡,呂秋蓉眼神堅定,朝莫放又道:“這樣捆綁著我,我就算是死,也算不得堂堂正正。公子不如手提一把七尺長劍,將奴家的繩索割掉,再將奴家一劍封喉。
奴家死在了公子的劍下,也算不枉此生了!”
說著已是潸然淚下,莫放見了,直把他心疼個不住。
就差要去扶她起身了。
莫放強自平心靜氣,朝那呂秋蓉道:“你當真不是殺害小淑的凶手?”
呂秋蓉道:“公子啊,奴家都不知道公子說的那小淑姑娘是何人?哪來的工夫去殺她呀!”
莫放道:“那你究竟是何人?又為何出現在小淑屋子裡的密道裡?”
呂秋蓉眼珠子轉了轉,道:“奴家原也是被抓到地牢裡麵的,也不知怎麼地被那藍袍男子所帶了出來。
叫什麼.....冷...厥...的。”
莫均上下打量她了一眼,登時惱怒,朝她喝道:“好你個呂秋蓉,還敢唬我?
你若真的是被抓進牢房的,怎地連個獄服都沒有?你當我沒見過世麵,還是眼瞎了啊!”
呂秋蓉爬向莫放,將他的兩條大腿抱住,仰著頭朝他道:“請公子一定要信我,我真的是剛被抓進去的!真的啊!”
莫放瞧見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倒也有幾分信她了。
隻朝她道:“你先起來罷。”
哪知呂秋蓉卻沒聽他的,口中還堅持道:“公子若不信我,奴家就不起來!”
莫放彎下身子將呂秋蓉扶起,朝她說道:“我信...我信總可以了罷。”
呂秋蓉眉目含情地朝莫放柔聲道:“公子不殺奴家了麼?”
莫放將臉撇到一邊,道:“暫且不殺。”
此話一出,卻見呂秋蓉滿眼儘是淚光,朝向莫放道:“公子不論殺與不殺,奴家都一心向著公子。公子要奴家死,奴家絕不苟且偷生!”
莫放此時望著眼前這個人,直要把自己的七魂六魄都給斷送掉了。
他忽的將呂秋蓉的玉手握住,慢慢往自己懷裡拉。
莫放一時鬼迷心竅,聽呂秋蓉一言,雖還是魂魄未歸,但也還尚覺清醒。
由此立馬將呂秋蓉推開,哪知卻將她推翻倒地。
又忙蹲下來扶她,呂秋蓉紅著臉道:“公子也太粗心了。”
莫放道:“我向來臂力不弱,沒將你弄受傷罷。”
呂秋蓉微笑道:“沒有,就是有點疼。”
莫放疑道:“有點疼?哪疼了?”
呂秋蓉漲紅了臉道:“公子你可真壞!”
莫放有些不解,卻見呂秋蓉往他身上一撲。莫放一時不妨,也隻得將她抱住,這便似是抱了一塊軟玉一樣,備覺舒適興奮。
那呂秋蓉軟倒在莫放懷裡,半晌不肯出來。
莫放雖甚是享受,卻覺著甚為尷尬。
此一節,卻正巧被推門而入的莫寒所見。
那兩個人抱在一塊兒,本是半點聞不得門外是何風聲。
莫寒的腳步聲他們也是絲毫不覺。待到莫寒推動木門之時,莫放才大為所驚。
忙一把將呂秋蓉又推翻在地。
呂秋蓉又在紅著臉,隻朝莫放嬌羞著道:“公子怎麼又這樣對奴家...”
說到末尾一個字的時候,卻正巧見到莫寒到至。
急忙住了口,不敢亂說。
莫放自也是驚慌失措。莫寒滿臉狐疑地瞧著這二人道:“你們兩個在乾嘛?”
莫放心亂如麻,卻強作鎮定,隻道:“四弟你為何不敲門?外麵的丫頭都死哪兒去了!”
門外忽地趔趔趄趄走進一名丫鬟,自然是那小藕了。
那小藕朝莫放道:“公子恕罪,都是奴婢的錯。”
莫放喝道:“你是錯了!你為何要放旁人進門啊?不敲門也不向我稟報,你看我回頭不把你腿打折了不可!”
莫寒怒道:“三哥,人家小藕姑娘擔心你受這妖女的蠱惑,特地去我屋內召我前來。
實則是相助於你,你何以這樣不領情,還斥責人家呀?”
那呂秋蓉忽道:“公子此言差矣,奴家怎生是妖女了?”
莫寒怒斥道:“我說呂姑娘,前幾日你在十八牢裡,對我是揮鞭子施烙刑的。如何現在卻要佯裝柔弱?
如此行徑,我不說你是妖女又當如何呢?”
莫放道:“四弟,你說的可是真的?這呂姑娘也是被抓進牢裡的,怎麼還對你揮鞭子?”
呂秋蓉委屈道:“小女子被抓進牢裡後,與寒公子僅隔一堵牆,每日也算互訴衷腸。
由何公子現在出來了,卻要這樣詆毀奴家?
說這些不著邊的話,誣陷奴家,對公子又有甚麼好處?”
莫寒大怒道:“你這妖女......真是太過可惡!我今兒個非要....”
莫寒怒上心頭,大咳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