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小廝又道:“三爺爺嘛,這府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那戚六拍手笑道:“果然會說話,日後等我大哥娶了親,必定重重地賞你們喜酒吃。”
眾小廝連連拜謝。那戚六離了眾人,又去尋丫鬟說話,找著一位麵目姣好的,便問道:“你管哪處的?”
那丫鬟道:“請爺安,奴婢在廚房當差。”
戚六笑問:“你在廚房做什麼?你又叫什麼。”
那丫鬟道:“回大爺的話,我叫雀兒,在廚房裡麵整理菜具的。”
戚六見她麵若桃嫣,眼若秋波,唇不點而紅,鼻尖眉細,甚有味韻。
便與她多說了幾句,又問:“你在這裡可有親戚?”
那雀兒道:“我隻有一個姐姐,名叫鶯兒。”
戚六道:“你姐姐在那裡討活呢。”
雀兒道:“我姐姐是姑娘房裡的陪侍丫頭,大爺不知道麼。”
戚六一拍腦門,道:“我倒給忘了。近日可曾到你姐姐那裡拜訪?”
雀兒無奈笑道:“我是哪個排麵上的?如何能去姐姐那裡。”
戚六道:“那是你姐姐,有什麼不能去的?”
雀兒道:“丫鬟可不能隨意到主子房裡的。”
戚六聽這丫頭的聲音,看這丫頭的容貌,是越發喜歡了。其實早在幾日前,他就是對這丫鬟起了歹意。那也是他來這裡催酒,瞧這丫頭出塵與眾人之外,當時便覺與那柳傾城是一類人物,可巧沒被大哥尤老三瞧上。且尤老三已有了那柳傾城,這一個是自己的無疑了。
今日是特來搭訕的,幾言幾句的就將那雀兒撩撥得滿臉羞紅。
戚六見她如此,更為來勁兒了,見周遭無人,遂走過來伏在她耳邊說:“晚上來西南角上的竹亭子裡,我有話對你說。”
雀兒忙將他推開,扭捏著走開了。
那戚六高興極了,正好小廝推來裝著酒壇子的車輛,他便隨著一道去東院分發給幫眾們。
一日漸漸地過去,到了晚間,那戚六謊稱出去閒步,卻是去南院東南角的竹亭子外邊候著。但卻沒見到雀兒,戚六有些落望,便要走開,路過亭子邊的竹林,隻見一隻玉手伸出將他拉進林中。那戚六擦眼一瞧,果真是那雀兒。隻見那雀兒打扮的十分嫵媚,竟比白日更為銷魂動魄。
戚六一時忍耐不住,就朝她上下其手,一麵還“肉肝兒,心肝兒”地叫著。
那雀兒也是半推半就,絲毫沒有拒意。向來她都不滿她姐姐鶯兒能做那些不討力的好差事,而自己隻能一輩子待在廚房裡沒出息。今見這戚六有意,他又是黑風幫的大人物,跟了他必定能攀高。縱然長得不算英俊,還短小,但也精悍。
如此更沒有不從之意了。
一番雲雨之後,兩個人意猶未儘,雀兒從沒有這樣過,雖是羞得臉飛紅,但還是想繼續。然戚六縱是心癢癢,但記著自己還有一件事,忙要穿衣出去。
雀兒見他這樣,便沒好氣,隻道:“把人家糟蹋了一般,就走了。”
戚六摸著她的臉,笑道:“明兒我仔細寵你,今晚實實不能。好好的,寶貝。”
說畢就出了林子,還囑咐她晚些再出來。
那雀兒會意,便也候得一柱香之久,才出來走了。
卻說戚六心裡裝著一件事,是要去那梨花院外見一個人兒。要聽那人的奏報。
到了院外,見一個人伏在牆拐邊背對著自己。便走到他身旁,用手拍了拍他的肩。那人轉身一見是戚六,忙拍著胸脯道:“你可嚇死我了,怎麼這會子才來?”
戚六笑道:“我是路上有事耽擱了,所以才來得晚了些。”
那人冷笑道:“戚大爺還真是日理萬機呀,不如還去辦你的事去,來這裡又做什麼?”
戚六笑道:“好了好了,下回不這樣了。你告訴我你知道的,咱可得快點,可不要叫彆人發現了。”
那人便說了幾句,戚六連連點頭,又回說幾句。幾番對話下,二人才招手告彆。
卻不知遠處鬆木邊站著一道人影,那人影從白晝到夜晚,一直跟了那戚六到了現在。躲在暗處,眼見戚六走開。滿臉憂愁,你道是誰,正是那鄒吉是也。
從戚六離東院到南院,又回到東院,晚間又離東院到南院,再與那雀兒行雲雨之歡,之後又到梨花院外與人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