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風一麵控製金鐘限製黑風行動,一麵聯合其他長老對黑風展開猛烈的攻擊,頃刻間,風雲變色,天地俱裂,已是荒蕪一片的大地,裂出無數地縫,到處是冒著黑煙的深坑,溝壑。
黑風越戰越強,他的實力還在逐漸恢複,而五大長老以及蕭長風卻是節節敗退。
牧天一此刻已是汗流浹背,劍身上的符文隨著長劍的折斷已然不全,但他曾經非常仔細的觀察過那符文的樣子。
憑著記憶,他發現院長的鎖魂陣符文和這劍身上的符文極為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這時,長老林渡拖著重傷的身子,落到牧天一身邊,道“天一啊,你把符文樣式畫出來就行,我來繪製。”
“好。”這下,牧天一倒是心裡一下子放鬆下來,他雖然看過彆人繪製符文,但看和做畢竟不同。
他這也才發現,繪製符文也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一筆一劃甚至先後順序都不能出錯,否則前功儘棄。
照葫蘆畫瓢,這倒是簡單,牧天一將符文樣式畫出,不過符文卻是未發出一絲靈力波動,顯然,這真的隻是個紋樣,根本不能叫做符文。
但林渡畢竟是和蕭長風一樣的高級符文師,也許比不過蕭長風,但看到這鎖魂符的樣式,他還是一眼便推斷出符文的繪製方式。
隻見林渡全身靈力湧動,一道道綠色漣漪自林渡周身蔓延,手中符文筆如龍蛇飛舞,洋洋灑灑,一氣嗬成。
下一刻,一枚銀色符文出現在牧天一眼前,那銀色流光環繞在符文之上,不一會兒竟是隱隱變成一條條銀色鎖鏈,纏繞在符文之上。
林渡輕輕一歎,道“可惜,可惜,隻成了銀色符文。”
拿著符文,林渡再次加入戰局,見到林渡回來,蕭長風一聲大喝,“布陣!六合鎖魂陣!”
幾大長老瞬間身影閃動,分彆從不同的方向將黑風團團圍住,同時手印翻飛,不斷變化,那速度快到讓人眼花繚亂。
緊接著
,天空突然劇烈的波動了起來,一股股浩瀚的磅礴之力,從幾大長老身上暴湧而出,連周圍空氣都被擠壓撕裂,發出滋滋的火花四濺之音。
那幾股強大的力量同時朝著黑風席卷而去,與此同時,林渡將手中的幾枚銀色鎖魂符向空中一拋。
隻見那幾枚銀色鎖魂符閃著銀光,在空中不停地旋轉,鎖魂符上那銀色鏈條不斷從符文中湧出,從不同的方向朝黑風鎖去。
“嗬嗬,不錯嘛!僅僅看一遍就能製成銀色鎖魂符,你也是個人物,可惜,這銀色鎖魂符對我卻是毫無用處!”
黑風一陣狂笑,震得無數砂石翻飛,他雙手一揮,那些符文鎖鏈瞬間將他雙手牢牢纏住,眾人心中一喜。
然而下一刻,那些符文鎖鏈卻是突然變得漆黑,最後碎成黑粉消散在空中。
黑風的雙手繼續揮出,一股股黑色颶風翻江倒海般朝著幾大長老掠去,幾大長老頓時心中一緊,沒了鎖魂符的製約,他們這陣法怕根本也是控製不住黑風的。
然而此刻,隻要其中有一個人先撤,陣法必然失控,其餘幾人皆是必死無疑。
蕭長風突然一躍而起,道“我牽製住黑風,你們先撤陣!”
“不行!”幾大長老竟是異口同聲,因為他們知道,這不過是蕭長風想要用自己的死來換取他們的生而已。
麵對黑風,蕭長風根本無法獨自牽製其行動。
危機一觸即發,幾大長老均是抱了必死的決心。
“院長,帶著我徒弟,和其他弟子趕快走!不要管我們了,日後在為我們報仇!!”
薛凱峰麵色慘白,汗如雨下,靈力不斷透支,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衣衫。
“是我,是我害了你們啊!”蕭長風一臉懊悔,若不是他執意布下六合鎖魂陣,幾大長老完全可以撤離。
黑風的颶風帶著厲嘯之聲尖銳無比,仿佛要把人的耳膜撕裂,空氣中彌漫著一道道鋒利的氣息,切割著空間和皮膚。
就在那風浪即將把一眾長老全部淹沒之時,幾道金色符文流光溢彩般照耀天空,那黑色的颶風瞬間消散,符文上的金色鎖鏈仿佛太陽光般耀眼奪目。
那金色鎖鏈徑直朝著黑風掠去,隻見黑風一道道颶風卷來,金色鎖鏈竟是絲毫無損,反而光芒大盛,一道又一道颶風被擊潰,完全無法阻擋金色鎖鏈的前進。
而黑風看到這金光,竟是滿臉恐懼,連那狂暴的颶風也弱了許多。
就在剛剛危急時刻,牧天一拿起符文筆,身體放鬆,雙目微閉,進入到空靈狀態,腦海中林渡繪製符文的一筆一劃不停地回放。
突然,他全身靈力爆湧,一股充滿生機的綠色靈力如同藤蔓一般開枝散葉,自其體內盤旋上升,這綠色靈力濃鬱的竟連周圍因大戰,而變得荒無的土地都開始變綠,發芽。
符文筆在他手中冒著瑩瑩綠光,一個個符文符號跳躍在空中,緊接著沒入進符文紙中,那道充滿生機的符文一出現便發出耀眼的金光。
牧天一心中一喜,金色的,但也沒有時間多想,緊接著一張接著一張,繪製出的居然都是金色符文,若是其他符文師看到,絕不會想到他竟是第一次繪製符文。
因為,即便是高級符文師,也無法保證每張符文都是金色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