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是猥瑣大笑,絲毫不擔心獨孤羽能有什麼驚人之舉。
然而就在三人靠近獨孤羽的同時,一團黑影從天而降,正正的砸了下來,三人登時一驚,瞬間朝後急退。
不過,牧天一還是在危急時刻緊緊地拽住了其中一個,正是那重傷剛愈的餘滄海。
下一瞬,突地,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聲,餘滄海被牧天一狠狠地砸在了身下,全身骨頭發出哢嚓哢嚓的響聲。
若非餘滄海已是真靈境後期強者,隻怕這一砸能直接給他砸回娘胎裡去。
但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再次重傷倒地,這次竟是比被獨孤羽神魂攻擊打的更慘。
牧天一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躍而起,看了看身下被壓的變變的餘滄海,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啦,我真不是故意的。”
獨孤羽看著從天而降,瞬間將真靈境後期強者砸扁了的牧天一,隻覺得一陣無語,隨後又是大笑不止,直扯得傷口生疼,咧著嘴,絲絲冷汗直冒,卻仍是止不住的笑。
“你這家夥,還真是走到哪裡,哪裡倒黴!誰遇到你,誰倒黴!不過砸的好!砸死這狗雜碎!”
牧天一這才回頭一看,這熟悉的聲音竟是獨孤羽的,而此刻她那樣子還真是讓人想入非非,竟連牧天一也是一陣臉紅。
“你還是快穿上點吧,我怕這三個人看多了會得眼病!病死!”牧天一笑道。
“那你呢?”獨孤羽也是一笑,調侃道。
“我深知你是個毒女,我怕死,不敢看啊!”
牧天一果真是沒再回頭,而是看著及時退走的二人,由於剛剛餘滄海當了墊背,給牧天一極大的緩衝,所以此刻,他並未受半點傷。
“不過是個真靈境中期玄者,也不知怎地走了狗屎運來到這裡,可惜,能進入天羅鎮火塔下層的隻能是我們兄弟,你隻能死在這裡!”
“廢話真多!”
牧天一身形一轉,貼著地麵朝沈成浩掠去,突然,他嗖的一下身形疾換,借力一彈
,瞬間躍到空中,又俯衝下來,手中長劍瞬間擊出幾十劍,劍光交錯,如一條條銀白色的玉帶,在空中飛舞,詭異至極。
沈成浩長刀當空,雖然看起來很厚重,卻淩厲無比,一招一式皆是如泰山崩頂,帶起呼呼勁風。
華天齊則是天雷符和地火符布滿空中縈繞不散,隨時準備出擊。
當沈成浩長刀橫掃而來之時,華天齊的雷符火符也是隨之響徹在空中。
然而,牧天一剛剛可是從那機關密布的通道內九死一生出來的,這天雷符和地火符雖然威力巨大,又怎麼比得過那無數飛劍以及飛火流星彈的威力,速度自然也是慢了一些的。
牧天一腳踏幽冥雀步,身形如流水般看起來平白無奇,卻總是能在關鍵時刻躲開那致命攻擊。
他的劍法更如無始無終的泉水,綿綿不斷,即便以一敵二,同時對戰沈成浩和華天齊,仍是遊刃有餘,讓沈成浩二人根本沒有停歇的餘地,隻能鼓著餘力連續作戰。
終於,在兩個時辰之後,沈成浩已是麵色蒼白,握著長刀的手微微顫抖,一股股鮮血從十幾道或深或淺的傷口中流出。
而華天齊用於激發符文的靈力也是所剩不多,麵色同樣慘淡,汗水浸濕了全身,隻覺得身體因為嚴重透支而虛脫不已。
獨孤羽彎了彎手腕,扭了扭腰肢,活動活動腳踝,像極了再做賽前運動準備,之後便是邪魅一笑。
顯然她的傷勢在剛剛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仍是那身衣不遮體的碎布,但此刻的她看起來讓人不敢直視,隻覺得全身發毛,冷的可怕。
她緩緩走到牧天一身前,微微一笑。道“謝了,接下來可是我表演的時間了,幫我看著餘千海就行。”
牧天一也並未多言,隻是了然的退到了一邊。
此刻,餘千海全身筋骨折斷,隻能如一灘爛泥般趴在地上呻吟,而牧天一則妥妥的一屁股坐在了餘千海身上,引起又一陣慘叫。
雖然,現在的獨孤羽看起來妖豔逼人,身子婀娜輕盈,極具誘惑,但沈成浩和華天齊卻是全身戒備到近乎僵硬,隻覺得汗毛根根豎起,直打寒顫。
突然,獨孤羽周身泛起白霧,無數透明鱗片覆蓋在她身上,形成透明的鱗片護甲,一雙巨大的如雪般潔白的白色羽翼在半空展開,微微扇動,一股可怕的威壓從獨孤羽周身蔓延開來。
她一頭雪白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腰間,一雙如紫水晶般的眸子閃亮而富有魔力,但此刻,她的眼眸中卻是冰冷的殺意。
“魔族,居然是魔族!”華天齊失聲驚叫道。
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後退去。
“擦,跟她拚了。”沈成浩卻是不退反進,長刀揮舞,如閃電一般衝了過去。
就在沈成浩的話音聲落下,忽地,數道輕微的哢嚓哢嚓聲傳來。
放佛一個腐朽了數百年的枯骨,再也禁不住歲月的係列,骨頭一根根散掉而發出的聲音。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華天齊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沈師兄,小心!”
可惜已經晚了,隻見沈成浩全身爆裂,如一個剪碎的破布娃娃,殘肢斷臂碎了一地,一顆頭顱更是死不瞑目的滾到了一邊,眼中儘是驚恐之色。
而這一切隻發生在一瞬間,化成白魔的獨孤羽雙手力量陡然增加了數倍,而防禦力更是堪比皇靈境初期。
剛剛她居然徒手將沈成浩撕成了碎片,雖然此刻的沈成浩已是重傷,但這也足夠讓人心驚肉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