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天劫!
福伯的話讓眾人瞬間如墜冰窖,剛剛萌生的一絲希望再次破碎。
就在此時,村中傳來一陣叮叮鐺鐺的聲音,還有嘈雜的叫喊聲。
福伯臉色微變,快步向前,也沒有理會牧天一等人的錯愕,便朝著聲音的方向疾行而去。
“怪,實在是怪。”牧天一雙眼微眯,緊盯著福伯前進的腳步。
“的確是怪。”淩楚也是一臉疑惑,附和道。
“哪裡怪?”
獨孤羽順著牧天一的目光望去,隻是看到福伯的背影。
“這福伯很怪。”
“不錯。”淩楚點了點頭。
“前一刻的福伯與現在的福伯簡直判若兩人。”
牧天一撓了撓頭,這裡的怪事已是讓他有些頭暈腦脹。
“甚至連修為,也好似完全不在一個層次,莫非這裡有兩個福伯?”
“哎,先彆想這麼多了,不如我們也跟過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獨孤羽無奈一歎,建議道。
眾人點了點頭,跟在福伯後麵,遁尋著聲音的方向,奔行過去
此刻,村民們正圍成一個圈,敲敲打打的演奏著一種沉悶的樂音,聽起來十分壓抑。
他們個個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如同沒有靈魂的玩偶一般。
當眾人擠到人群前,竟是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在他們麵前躺著一個人,一個死人,死人原本沒什麼可怕。
可是牧天一等人卻忽然覺得有股寒意自腳底升起,竟忍不住機靈靈打了個寒噤。
小雲更是嗖的一下躲到了淩楚身後,兩隻靈動的眼睛時不時的瞟向那怪異的死屍,既害怕又忍不住想要看。
牧天一站在死屍旁,呆了半晌,轉過身,機械的走出人群,這才猛地喘了口大氣。
“那是一個死人嗎?”
淩楚隻覺頭有些發暈,幾乎連站都站不住了。
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裡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那些村民竟毫無反應,好像根本習以為常了!”
獨孤羽嘴唇發白,手還在發抖。
“那個人的衣服和其他人不太一樣,我還有些印象,在圓台之上,布陣的人之一。”
火雲機關獸畢竟是經曆的比較多了,並沒有露出太多恐懼,但從他的眼神也能看出,此刻他也是極為震撼。
而火風卻隻是一臉迷茫,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的怪異,正所謂不知而無畏,便是如此了。
“我們毒穀研究毒藥無數年,但卻從沒有一種毒能讓人死後變成這幅模樣,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獨孤羽回想起剛剛看到的一幕,竟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的確,而且我十分肯定,他絕對沒有中毒!”
牧天一眉頭緊鎖,就因為不是中毒,這事情反而變得更加詭異莫測。
“不錯,他絕不是中毒,這霧裡村前前後後就這麼大,根本沒有種植毒花毒草的空間。”
火雲機關獸隻能歎息,他雖與修家老祖素有交情,但對修家的一些隱秘之事卻也知之甚少。
此刻,他也不知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修言走了過來,看著牧天一,淡淡道
“這其實沒什麼,我們霧裡村的人逝去時,都是這個樣子。”
“都是?”
牧天一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眼,嘴巴半晌合不上。
“嗯!而且過幾天就會恢複了,你們剛來這裡,也沒地方住,不如,就住我家去吧。”修言隻是淡淡的說著,隨後便往回走。
“都跟乾癟的腐爛茄子一般了,居然沒什麼”
饒是獨孤羽控毒無數,也沒見過看到這樣一幕還能如此淡定的人。
然而,第二天,又一個人死去,竟與昨天那人死法是一模一樣。
全身千瘡百孔,成黑紫色,麵部五官幾乎融化成一灘,全身更如乾癟的爛茄子。
若非衣服還穿在身上,你實在無法認出他曾是個人。
這件事實在太離奇,離奇得可怕。
這裡的任何人都從未遇到過如此詭異的事情,也沒有任何人能解釋這種事。
緊接著,第三天,第四天,每一天竟都要死一個人,這樣詭異的情況居然持續了十多天。
霧裡村的人幾乎快死絕了,修言每天就這樣呆呆的望著院外,仍是沒什麼表情。
“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們快想辦法逃走吧!”獨孤羽近乎失控的喊道。
牧天一苦笑道“怎麼逃?”
“到現在,我們都沒弄清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淩楚此刻突然覺得天羅鎮火塔也沒什麼不好,在這詭異的霧裡村幾天,竟比那塔中無數年還要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