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了笑,道“我夫君隻有我一個妻子,何來大夫人一說?”
聽到女子的話,牧天一搖頭,笑了笑,“原來夫人是在自欺欺人。”
他停頓片刻,又道“陶前輩說,他對不起你,都是他太花心了,他不求你原諒,隻希望找回丁香來贖罪。”
“哈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女子突然放聲狂笑。
眼中閃過一抹殺意,看向牧天一,“蘇喬呢?看來已經被你們殺了。否則你又怎麼進的來這裡!”
“夫人這話從何說起?這進來的方法的確是蘇喬指引,卻並不是小子強迫的,到應該說,是她非要我們進來找你!”
“胡說八道,蘇喬絕不會出賣我!更不會讓生人進入這裡。”
女子雙眼一冷,殺意猶如實質,她雙手快速結印,一道道詭異的陣符出現在四周。
接著,幾具腐爛的女屍,閃電般飛掠而出,朝著牧天一的脖頸抓來。
牧天一毫不遲疑的朝後狂退,他並不想和女子硬拚,這女子顯然是誤會了他。
然而幾具傀儡屍奴卻是招招致命,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突然,虛無神一躍而起,身形暴增數百倍,如巨人般站在屍奴身前,吼道“讓她們停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我這一掌下去,她們定會被拍的粉碎。”
“好啊!你隨便拍,若不是她們還能練成屍奴,我恨不得將她們碎屍萬段!”
緊接著,女子一聲嬌喝,手中出現幾粒黑色丹藥。
她將丹藥輕輕一拋,那些丹藥遁尋著某種軌跡,飛掠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
弧線。
與此同時,她手中出現一個瓷瓶,那瓷瓶之中冒出屢屢白霧。
“不好,快跑!”牧天一見此一幕,頓時大驚,迅速朝著遠處倒掠出數丈。
女子冷笑道“小子,還有點見識,知道我這白霧的厲害!”
牧天一眉頭微皺,這一幕竟有些似曾相識。
他有種感覺,一旦白霧遇到哪些黑色丹藥,定是會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隻怕在場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就在女子要將白霧噴出的瞬間,牧天一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殘影,反朝著女子掠去。
而此時,一枚小小的核桃,卻是在牧天一飛掠的刹那,被他拋飛出去,朝著女子疾射而去。
當女子看到那枚核桃時,雙眼瞬間凝固,白霧如同受到召喚一般,全部縮回到瓶中。
同時,她伸手一探,抓住飛來的核桃,驚道“你究竟是誰?怎麼會有修家信物?”
“你是修言的什麼人?”牧天一反問道。
“你究竟是誰?!”女子卻並未回答,而是繼續追問。
牧天一無奈一歎,這女人的固執程度到還真像是修家的人。
“我和修言是生死之交,剛從修家山穀出來不久。”
“我,能相信你的話嗎?”女子的心防已有些鬆動,喃喃問道。
“我若有心害你,以我和虛無神之力,難道你有勝算?”
牧天一並未靠近女子,他怕自己稍一動彈,就會引起女子警覺。
女子突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跌坐在地上,嚎嚎大哭,似是想將心中所有委屈都傾瀉出來。
“修家眾人還好嗎?”
“不太好,修家現在除了修言和他父親,以及二伯,再無活口。”牧天一搖頭哀歎道。
“不,修家還有一個人活著,那就是我,我是修言的姑姑,修雲環。”
牧天一並不驚訝,隻是淡淡一笑,從陣道修為,以及剛剛那一係列的招式,若說她不是修家人,那才叫奇怪。
“既然姑姑陣道有如此修為,為何還要留在這裡,若你想離開,他們應該奈何不了你吧!”
此刻,虛無神已經變回小小的寵物模樣,趴在牧天一肩膀上,雙眼微閉,看似假寐。
“嗬嗬,想知道實情,便跟我進來吧。我不是走不了,而是不能走。”
修雲環一臉愁容的走在前麵,她的步伐看起來疲憊而沉重。
牧天一跟在身後,一進入樓內,立刻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陰寒之氣,空氣中彌漫著腐爛的腥臭味。
站在房門口,修雲環雙手扶著門把手,猶豫了下,還是緩緩地將門打開。
裡麵臭氣熏天,還冒著黑氣,屋內既沒有床也沒有家具,地麵是一片焦土。
在地麵中央躺著一個全身潰爛,冒著黑氣的男人。
“陶昊?!這怎麼可能?”
雖然此人全身被黑氣腐蝕,到處是受創的膿包,潰麵,但牧天一還是一眼辨認了出來,旋即驚道。
虛無神看著那一身黑氣,眼神瞬間一凝,這不正是雷諾當時所中的那種異火麼!
“不錯,他才是真正的陶昊,世間懂易容的人成千上萬,想要偽裝成彆人,也極其容易。不過,假的就是假的!他成不了真的。”
修雲環看著還在與那黑色霧火抗爭的陶昊,簡直心如刀割,但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