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娘,不用理他,半路冒出來的乞丐,我跟他不認識的,剛好順路而已。爹呢?”
“你爹在書房等你,下次離這樣的人遠點,你看他那一身邋裡邋遢的樣子,若是沾染了什麼怪病可就麻煩了!”
婦人一聽東方徹的口氣,大概也能猜到一些,想來是和這落魄乞丐不對付,自然更加看不上眼,心中打定主意,要幫兒子把受得委屈找回來。
見牧天一站在門口不走,婦人冷笑道“來人,把他給我轟走,我們家不缺下人!”
“真是什麼娘,養出什麼兒。”牧天一歎道。
“你說什麼?你有膽再說一次!”婦人那曾被一乞丐嘲諷過,心中頓時升起無名之火。
“好了!他是我朋友,還輪不到你說三道四,快點把帳結清,我們自然會走。”冷如霜臉色瞬間冷凝,婦人被嚇的一個激靈。
雖然她對暗影家族的人沒有好感,但卻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她惹得起的人。
“嗬嗬,誰說我要走的,我來這裡本就是為了見東方族長的!”牧天一的話讓冷如霜也是一怔,她隻知道牧天一有事要做,卻沒想到他居然是來找東方悔的。
但仔細想來,他一路跟到這裡卻不曾離開,也就明白了。難怪半路上,對東方徹諸多忍讓,莫非他是有事要求東方族長?
“你以為族長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見的?就憑你?連冷如霜都沒資格,你算個什麼東西?”
婦人一臉鄙夷,這種愚蠢的連自知之明都沒有的乞丐,果真是讓人厭惡到了極點。
聽到婦人那潑婦罵街般的狂轟濫炸,竟將院中其他人都引了出來,大家都很好奇,究竟是誰又惹了傅熙園那隻母老虎。
這東方家不愧是大家族,子弟眾多,七大姑八大姨一溜煙竟跑出來百十來號人,有老有少,其中還有一個看起來比較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牧天一沉思片刻,突然想起
,在學院地宮時,這年輕人就在東方學院的那些學子之中,隻不過當時並不出色,所以印象不深,那少年好像叫東方白?
隻是牧天一此刻臉上傷疤未除,全身邋裡邋遢,哪裡還有在地宮時的那種風采,那年輕人自然也沒認出他來。
“我想你是會錯意了,我不是要求見他,而是要他出來見我!”牧天一搖了搖頭,淡漠說道。
東方家一眾人等聽到,皆是愣在了原地,旋即卻是哈哈大笑,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小子,你在我們東方家門口,這般出言不遜,可曾想過後果?”一麵色威嚴的中年人從人群中緩緩走出。
“你又是哪位?”牧天一見這男人氣度不凡,一出來,所有人便自動讓路,也知道他在東方家地位不低。
“這是我大伯,你居然敢對我大伯不敬,你是不想活了?”東方徹在一旁扯著嗓子喊道,似乎生怕彆人聽不到。
“原來是東方曜,那就麻煩你去叫東方悔出來見我吧!”
“嗬嗬,無知小輩,就算是萬古皇室都要對我們東方家禮讓三分,你居然直呼族長名諱!”
東方曜冷笑一聲,旋即一拍手,“來人,把他給我剁了喂狗!”
“大伯,且慢,讓我先來會會這個人!”說話間,一個年輕人緩緩走出,正是東方白。
鏘!
東方白一出手,便是殺招儘顯,倒是比東方徹來的乾脆。
“幾年不見,你倒是有些長進。”牧天一淡淡一笑,腳下一錯,向右側一閃,輕易的躲過了東方白的攻擊。
聽到牧天一的話,東方白一怔,又仔細打量了牧天一一番,眉頭微皺,暗道,此人看起來有些麵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七弟,彆聽他胡說八道,向他這種身份,怎麼可能認得你,隻怕是蒙你的,要趁你不備偷襲而已。”東方徹厲聲喝道。
東方白,雙眼一冷,“看劍,不論你是誰,對大伯不敬,都該死!”
牧天一毫不遲疑,當初,整個東方學院同級弟子都不是他的對手,如今,神劍加持,又怎麼會怕一個東方白。
剛一出劍,便是激起驚天劍鳴,劍氣劃過天空,光芒四射。
“一招。”
“什麼?”東方白一時竟沒明白,不知道牧天一究竟什麼意思。
雖然已經感受到牧天一劍氣的恐怖,但他卻並不退縮,現在正是讓家族眾子弟刮目相看的時候。
一陣銀光閃爍,劍光如雪花飄落,場麵煞是壯觀。
然而,那劍光還未消散,東方白卻“砰”的一下,倒飛出去。
“牧天一,你是牧天一?”東方白一臉驚恐,這時,他總算想起了對方是誰。
若說誰能給他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那非牧天一莫屬,這幾年,他拚命苦練,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超過牧天一,那個給他們東方學院帶來莫大恥辱的少年。
但,此刻,他才發現,他的努力居然白費了,他與牧天一的差距越來越大,現在,他居然連牧天一一招都接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