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還有什麼吩咐?”暗探恭敬問道。
“密切注意雷府動靜,有事及時回來彙報,去吧。”
“是,屬下遵命。”
此刻,牧天一靈眼開啟,看出四周高手都已經撤離,心中暗暗鬆了口氣,悄然隱匿了氣息,如同一個普通下人,緩緩走出雷府。
“快看,有人從雷府出來了,要不要去稟報族長?”躲在暗處的暗探見此一幕,小聲同旁邊的另一名暗探說道。
“一個雜役而已,還能翻出什麼花來?族長隻讓咱們盯著雷府的動靜,若是雷諾或者喬欣兒離開,我們便去稟報,其他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去稟報,你是想被罵嗎?”另一名暗探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這倒也是,隻是這差事也真是無聊,雷府半天也沒個人出來,就幾個下人來來回回進出,有什麼可看的?”
卻不知,被他們稱為下人的雜役,正是牧天一假扮,走到街角隱蔽處,四下望去,沒見到有尾巴跟來。
於是心中一喜,毫不猶豫,一躍而出。朝著東安城最繁華的鬨市區疾奔而去。
殊不知,此刻那群高手拚命追趕的是易容成牧天一模樣的冷如霜。
而冷如霜隱匿蹤跡的能耐,可是儘得暗影家族真傳,即便東方悔親自出馬都未必能夠追蹤得到,其他人又怎麼可能抓得住她。
帶著那些追蹤而來的高手,在城內來回饒了七八圈,把那些人繞了個七葷八素。
這才心滿意足的隱匿進黑暗之中,將人皮麵具以及一身破爛衣服換掉。
隨即,另
一個身影從角落之中走了出來,而那些高手卻是一臉懵逼。
但見此人全身殺氣凜然,誰也不敢上前去惹那晦氣,紛紛朝著其他方向追去。
一眾高手在大街小巷間來回穿行,牧天一仿佛憑空消失一般,再次不見了蹤影!
此刻,東方家。
東方悔是大發雷霆,道“消失了?你們這麼多人,就回來告訴我,人被追丟了?”
“這小子行蹤詭秘,幾次差點抓到,卻都被他逃了。”一眾高手全身抖得跟篩糠似的,大氣都不敢出。
“廢物,這麼多人居然都能讓他跑了!”東方曜也是一臉憤怒,罵道。
“那小子像泥鰍一樣滑溜,屬下無能,辜負了族長的信任。”一乾高手齊刷刷的跪了下去,隻盼東方悔能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還有臉說!還不快去給我找!”東方曜這時使了個眼色,讓這些人如釋重負。
“謝,謝謝族長不殺之恩,屬下定會竭力尋找!”
旋即,逃命似的離開了東方家。
此刻,牧天一身影出現在大街之上,人潮湧動,他又易了容,根本沒人能認出他來,這都要多虧了冷如霜。
看著自己現在的樣子,牧天一不由感歎,暗影家族的易容手段果然高明。
漫步在街道上,一路暢通,那些人根本不會想到,此刻的牧天一也已經脫下雜役的那身服飾,換上了錦衣華服。
嘴裡還叼著一根稻草,看起來就像個紈絝子弟。
隻是若細看會發現,他的鬢角處有一絲破綻露出,畢竟時間匆忙,無法做到天衣無縫。
一路晃晃悠悠,來到與冷如霜的約定地點。
抬頭望去,卻是一怔,“吉祥樓,這不是賭場嗎?”
此刻,一個長相極為普通的男人,正雙手環胸,倚靠在賭場角落的牆根處,瞥了一眼牧天一,毫不在意,又低下了頭。
看到此人,牧天一卻是一笑,走了過去。
“你這身打扮,看起來還真像個浪客,我差點認不出來。”
男人一怔,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讚賞,笑道“那你現在又是怎麼認出來的?”
“你的佩劍,沒換掉!”牧天一指了指他垂在胸前的長劍說道。
“嗬嗬,這是我故意賣給你的破綻,你能看出來,還不算太笨。隻不過還有一處無法掩蓋的破綻,你卻沒發現,若你能發現,那就算合格了。”冷如霜淡然一笑,說道。
“什麼破綻?什麼合格了?”牧天一一頭霧水道。
“沒什麼!走吧!我帶你玩去。”冷如霜大步流星,走進吉祥樓,牧天一緊隨其後。
一邊走,一邊再次上下打量起冷如霜,他十分好奇,冷如霜所說的那無法掩蓋的破綻究竟是什麼?
看其走路的姿勢,簡直和一個真正的男人也沒什麼區彆,而且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殺氣。
牧天一卻是越發好奇,這暗影家族究竟是怎樣一個存在?
一個人易容術如此高明,也就算了,關鍵是,她好像連男人的一舉一動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究竟是如何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