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快步來到丁香身旁,但他們都不是大夫,也並非獨孤羽那般懂得煉丹和煉毒的煉丹師,所以完全看不出丁香究竟是中了什麼毒。
最讓牧天一奇怪的是,丁香脈象平穩,氣息均勻,實在看不出是中了毒。
但牧天一十分確定,那時,梁十已經將毒施放了出去。
“怎麼會這樣?丁香為何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修言也是大感意外。
“看來,要叫獨孤羽過來,才行了!”牧天一找冷如霜借來一枚傳信符,當即便激活,發了出去。
“這傳信符可是借給你的,要想著還給我!”冷如霜淡淡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這麼小氣,是家族遺傳嗎?”
“你這是找打嗎?”冷如霜柳眉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說道。
牧天一嘿嘿訕笑了兩聲,便不敢繼續說下去,他現在還不是冷如霜的對手,可不想自找沒趣。
一夜過去,所有人圍在丁香周圍,想要等她醒來,要問問她此刻身體的感覺。
但,卯時已過,丁香卻仍沒有轉醒的跡象,牧天一和修言不由開始焦急起來。
正在此時,掌櫃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位少女,正是獨孤羽。
她瞥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丁香,眉頭微微一皺,快步上前,道“都讓開,我看看。”
當她走到丁香麵前,將手指搭在其手腕之上,眉頭卻是皺的更厲害,快成了一個疙瘩。
獨孤羽輕輕翻開丁香的眼皮,當即便是手
指一顫,在丁香的瞳孔之中,隱約可以看到許多亡靈,好似掙紮著想要突破某種避障。
旋即重重地歎了口氣,道“這種毒,我解不了,或者說,這人間無人能解此毒。”
若非毒穀的古籍之中對這種毒有過隻言片語的記載,她隻怕連這是什麼毒都無法分辨。
“這究竟是什麼毒?竟然連你都解不了?”牧天一的臉上寫滿震驚,他早該想到,唐家絕不會用普通的毒藥來逼他就範。
“確切的說,這並非是咱們所熟知的毒,而是怨毒,亡靈的怨氣,殘魂煉製而成,是隻存在於地獄深淵的一種毒。”獨孤羽解釋道。
“既然你知道這種毒,那是否知道,這毒要如何才能解?”修言焦急問道。
獨孤羽卻是搖頭一歎,道“這是我在古籍上看到的殘篇所記載,上麵並無解法,甚至我也不能確定,是否就是如我所猜測的,是那來自於地獄的亡靈怨毒。”
“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牧天一突然感到有些絕望,他並不怕上門去挑戰唐家,也不怕去所謂的平怨塔,但他卻怕救不活丁香。
“嗯,雖然我不知道這亡靈怨,該如何去解,但我知道,這是一種能緩慢吞噬人靈智的一種毒,隻要保住她的神魂,一時半會兒,應該還不至於出什麼問題!”
獨孤羽輕輕的抬起手指,為丁香掩好被子,眼中閃過一抹同情,若是沒有解藥,隻怕以後便會成為一具沒有靈魂的傀儡了!
牧天一的拳狠狠砸向牆麵,將牆壁瞬間砸出一個深坑。
“都怪我,我若是早點出手,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他恨,恨自己的大意,才讓那三人有機會對丁香下毒,更恨唐家,居然用如此狠毒的手段,對付一個純真可愛的小姑娘。
將一顆魂丹給丁香服下之後,牧天一便離開了飄香酒樓,直奔唐家,既然對方想要他上門挑戰,那他便挑戰給他們看!
若是丁香出什麼意外,他便要讓整個唐家陪葬。
“不,這不是你的錯,我們都沒想到會是這樣,是我們江湖經驗太少,才會中了唐家的計。”
修言拍了拍牧天一的肩膀,他此刻也十分心痛,丁香畢竟是他的表妹,是他這個做哥哥的沒能照顧好妹妹。
但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是唐家搞的鬼。
此刻牧天一伸出手掌,用燕孤鴻告訴他的方法,聯係了燕孤鴻,將這一切告訴了她,同時與燕孤鴻定下約定,三天後,便會去唐家挑戰不死不休!
而這一次,讓牧天一有些意外的是,冷如霜居然也要和他一起去,她的理由是,丁香是在他們的保護範圍內中毒,他們有義務為丁香討回解藥。
就在牧天一將挑戰貼遞上唐家之後,便有兩名官員前來,取走了牧天一的一滴精血。
而牧天一挑戰唐家,並定下生死契約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西陵大陸。
大家雖然並不看好牧天一,但是對於有人敢去挑戰唐家,也都頗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