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炎龍冷笑道,剛剛已經證明,那些花瓣與一般草木無異,都被他的蜚流劍化為焦土。
顯然,一旦無法通過符文反彈他的招式,那花青青也隻有這麼一招而已,已是不足為懼了。唐炎龍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但這笑容還未凝固,便感覺到一絲不對,這次的花瓣與之前那些花瓣,有著極其細微的差彆。
出於常年的戰鬥警覺,唐炎龍立刻感到其中的怪異,果斷選擇收勢,同時腳掌猛地一踏,朝後滑去。
然而,燕孤鴻卻是早有準備,手中捏著的那三片黑蓮花瓣如三把勢不可擋的飛鏢,朝著唐炎龍身後飛射而出,將其退路完全封死。
唐炎龍麵色驟變,暗道,這是要逼他正麵決一死戰?
他縱橫西陵大陸多年,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比膽量,他沒怕過誰,比狠,他更是自認不輸任何人。
於是,他把心一橫,不再後退,反而迎著颶風飛身而上。劍勢淩厲,狠辣,無數劍芒挾帶著驚天之勢,不斷朝著颶風揮斬過去。
一道道劍痕在大地上化成深深的溝壑,然而,那劍氣斬到颶風之上卻是被瞬間吞沒。
“誰告訴你,這是同一招的?”燕孤鴻冷冷說道。
颶風速度不減,繼續朝著唐炎龍衝去。
唐炎龍麵色大變,這時,他已然明白,這花瓣與之前的
那些有什麼區彆,那便是,這次的花瓣根本不會被蜚流劍斬碎。
相反,蜚流劍的劍氣在湧入颶風之後,那颶風竟比之前更加狂暴,氣勢陡然升高,仿佛是得到了助力一般。
助力?這個想法讓唐炎龍感到背脊發涼,那說明,這些花瓣比他的蜚流劍所蘊含的死亡力量更加駭人。
“你這是什麼招式?”
“你不配知道!”燕孤鴻的回答極為簡單,卻是讓唐炎龍暴跳如雷。
他麵色猙獰,怒火中燒,“找死!”
眼中殺意瘋狂湧出,手握蜚流劍,放入另一隻手的手心處,緊接著,他手腕一抖,蜚流劍在另一隻手的手心處,旋轉了一圈,鮮血嘩啦嘩啦的噴湧而出,落入蜚流劍之中。
那蜚流劍發出一聲震天劍鳴,緊接著,一道巨大的遠古凶獸的虛影在半空之中顯現出來,那虛影雙眼緊閉,四肢分彆被四道虛幻的鎖鏈鎖在蜚流劍身之上。
“蜚靈?可惜修為被壓製了太多,毫無用處!”燕孤鴻看了眼蜚靈四肢上的鎖鏈,歎息道。
“足夠殺你!”
半空之中,唐炎龍的劍光按照某種規律,不斷運轉,每運轉一圈,那劍勢便升高一層,而他的臉色也開始變得蒼白。
當運行到第九圈時,他的臉色已經是死灰色,全身皮膚變得堅硬如鐵,青筋暴露,而血管也是清晰可見。
突然,他的身體發出劈裡啪啦的脆響,皮膚竟開始沿著血管爆裂開來,鮮血咕咕的往外滲。
顯然,這種招式對於唐炎龍的身體負擔極大,而且對於經脈的損傷也是無法估量的,但唐炎龍已經顧不得那些,他必須要贏,哪怕付出慘重的代價。
其實,唐炎龍還是有所保留的,唐家稱霸多年,他雖然還保有一個玄者該有的狠毒,霸氣,但卻不再向以前那般無所顧忌的玩命。
人一旦有了顧忌,有了在乎的東西,那他便不再敢肆無忌憚的拚命,此刻,隻怕唐炎龍自己都沒發覺,在使用蜚流劍的時候,他已經不再像當年那樣,付出全部血脈之力。
雖然他已經知道,要擊敗眼前的少女,不使出全力是不可能成功的,因為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他感到懼怕,但他卻還抱有一絲僥幸。
他既不想認輸赴死,又不想遭到蜚流劍反噬,這些他都無法接受。
唐炎龍揮動其蜚流劍,狂暴的劍勢,再次衝向颶風,卻隻是讓那颶風微微晃動了幾下,仍是無濟於事。
眼看颶風便要掠到眼前,生死已是一線之間。
旋即,他麵色瘋狂,眼中凶光暴起,全身靈力洶湧翻滾,突然,他臉色漲的通紅,緊接著一口鮮血噴在蜚流劍之上。
轟!
那蜚流劍爆發出滔天黑氣,在這一刻,蜚靈的雙眼緩緩睜開,眼中血光暴起,四肢上的鎖鏈開始劇烈搖晃起來,仿佛是要掙脫了這鎖鏈的束縛一般。
在真正的生死之間,他再也顧不得許多,將全身之力激發出來。
“給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