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牧天一跟著淩楚一路來到郊外,一處破敗的庭院前,從這四周的風景,以及院落的布置來看,曾經也是大戶人家,隻是如今看起來有些殘破。
跟著淩楚一路走進庭院深處,在一間破敗的院中,見到一個骨瘦如柴的老者,他雙目無神,不停的在地麵上畫著什麼,嘴裡還叨念著含糊不清的話語。
“他就是那個千年來唯一活著出來的人,曾經的天才少年,靳展。”淩楚略帶同情,說道。
說到底,靳展不過是那場權貴之爭的犧牲品,但這些自然是無人會去關心的。
“他畫的是什麼?”牧天一看著地上模糊不清的一副又一副畫,好奇問道。
能讓他這麼印象深刻,那應該是他在平怨塔之中所遇到的東西了。
“不知道,也沒人看得出來。平怨塔之中的秘密,向來隻有當朝聖上知道,其他人是無法得知的。”淩楚說道。
“那我要是從裡麵活著出來,豈不是成了第二個知道的人?”牧天一笑道。
“嗬嗬,也許吧!不過與皇帝同時擁有一個秘密,可不是一件好事!”淩楚淡淡一笑,說道。
……
悄然走向靳展身旁,牧天一仔細看著他手下的一幅幅畫,那些畫,畫的都極為抽象,而且每一幅都十分詭異,地麵,天空好似卷曲再一起,周圍是一片孤寂,仿佛是屍山火海。
這景象,竟有些似曾相識,他好像從哪裡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三天後,牧天一來到平怨塔,這平怨塔看起來極其神秘,需要從皇家禁地外的傳送陣,才能
傳送進去,但這傳送陣卻並非出口,出口竟然在古戰場附近。
不過,那裡卻是沒有傳送陣的,之所以說出口在那裡,是因為靳展便是從地方突然出現的。
一個月後,整個楚陵城的傭兵團,都被武城完全收服掌握。
那是一場不為人知的慘烈對決,武城率領天一兵團,以一敵三,先後滅掉了三個不肯歸順的傭兵團,至此,楚陵城的傭兵團終於整合為一。
而牧天一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楚陵城所有傭兵的首領。
此後,武城憑借自己的天賦,以及從各處得來的靈花靈草,各種丹藥,修為提升極快。但他並未就此止步,他開始向周圍城鎮擴張勢力。
此刻,牧天一已經身處平怨塔之中,然而,這卻與他心中想象的極為不同,這裡完全不像是塔中空間,倒像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這裡麵積很大,一眼望不到邊際,空曠寂靜。
混濁的空氣,暗淡的陽光,狂風肆虐,黃沙漫天,沒有花草,沒有樹蔭,沒有水,有的隻是一望無際的黃土地。
走著走著,牧天一竟然感到了疲憊,因為這裡靈力稀薄,與外麵世界的環境截然不同。
不遠處,一條曲折的石路出現在他的眼前,這石頭小路看起來並非天然形成,而是人為修建,這裡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又是什麼人修建了這條小路?
在石路的儘頭,似乎是一片石林,然而,當牧天一走近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石林,而是一大片的墓碑。
那些墓碑看起來年代久遠,墓碑上的字體也與現在的不太相同,但這卻極大的引起了牧天一的興趣。
因為他一眼便認出,這些是古文明時期的字體,牧天一的心底異常興奮,莫非這是一處保存完好的古文明遺跡?
這些字體,他並不陌生,爺爺曾經教過他,雖然不能做到全部認出,但基本的認讀,倒是不成問題。
牧天一在墓碑群之間緩步走過,仔細的看著上麵的字,大多都隻有名字,沒有來曆,沒有介紹。
“藤鮫,白鳳,岩虎,幽鬼蛇……”念著念著,牧天一眉頭微皺,道“這些聽起來,怎麼都像是妖獸的名字?究竟是誰為這些妖獸立的碑?”
莫非是現在的萬古皇室?牧天一不得而知,繼續往前走,直到走出七八丈遠,那墓碑的名字開始出現了姓氏。
“玉蝴蝶,白牡丹,紫馨兒,穆海棠,寒梅……”
“楊擎天,劉南山,玉清顏,呂之亦,燕孤鴻……”
當牧天一念到此處,突然一怔,“燕孤鴻?怎麼可能?”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與花青青體內那個,是同一個人嗎?
不過,他沒有時間在這裡停留太久,畢竟,前方究竟還有多遠才能到儘頭,他也不知道。
繼續前行,這裡的墓碑分布其中,漸漸變得稀少,零星散落在各處,屍骨遍地,都是些殘肢斷骨,有妖獸的,也有人的,不遠處,一個破敗的村莊,漸漸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