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瀛洲卻置若罔聞,隻是自顧自的喝著酒,而夕延淳忍著巨痛,雙眼一凝,殺機一閃即逝,卻是沒有絲毫猶豫,掉頭就跑,幾乎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
然而,瀛洲卻是比他更快,隻見一道殘影劃過,夕延淳被瞬間丟了回來,摔得比之前更慘,而那道殘影則好像從未出現過,再次隱沒進瀛洲體內。
自始至終,瀛洲的本體,似乎都沒有移動過地方,一直在悠哉的喝著酒,但牧天一知道,並非是他沒動,而是他速度實在快到匪夷所思,所以看起來好似沒動。
“樹上的小兄弟,看的也夠久了,該下了見見了吧!”瀛洲背對著牧天一,甚至沒有看向這個方向,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蹤跡。
定是之前他的出現太過震撼,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氣息外泄,隻是,這僅僅一瞬間的氣息變化,瀛洲都能清晰捕捉到,可見他修為深不可測。
牧天一輕歎口氣,既然被發現了,那再隱藏也沒什麼意義,而且,此人身法極快,想跑怕也不容易。
腳尖輕點樹枝,身影飄然落地,麵帶微笑,走向瀛洲。
“前輩耳力超凡,天一自歎不如!”
“牧天一,瀛洲左使在此,還不快點把狂殺印交出來!”
還未等瀛洲開口,狂刀倒是搶先喊道。
“前輩與將此印交給我的人,有著幾分相像,卻不知前輩你是為了那位前輩而來,還是為了狂殺印而來?”牧天一並未理會狂刀的威脅,反而淡然的看向瀛洲。
“哈哈哈!有意思!他們可是想要你的命!你難道不怕我殺了你?”瀛洲瞥了眼一旁的
狂刀,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但牧天一覺得剛剛他既然沒有動手,那隻能說明他並不想殺了自己,否則,以瀛洲的實力,想要殺他易如反掌。
“嗬嗬,怕與不怕,又能改變什麼?以前輩的實力,想要殺我易如反掌,何必多此一舉。”
“難怪那老家夥會把狂殺印交給你。”瀛洲仍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看向狂刀幾人之時,卻讓幾人瞬間冷汗直冒,大氣不敢喘一下。
“你們幾個,應該知道,狂殺印代表著什麼,難道你們想要造反不成?還是以為我不管宗門事務,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瀛洲手指一劃,一道精純的劍氣一閃即逝,就在這一刹那,狂刀的左臂,“嗖”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而狂刀卻是一聲未喊,任由鮮血橫流,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這時,牧天一注意到,包括狂刀在內,狂戰,雲崇光,陸瑤,都是低頭不語,誰也不敢抬頭,更不敢說一個不字。
顯然,瀛洲在狂殺宗的地位極高,而夕延淳此刻已是四肢癱軟,麵色死灰,提不起一絲反抗之心。
“這是給你們點教訓,回去告訴宮素心,這年輕人既然已經繼承了狂殺印,誰再打他的主意,那就要看看他有幾條命可活了!”
“瀛洲左使!這小子不過真靈境後期!根本不配擁有狂殺印。”
聽到瀛洲的話,狂刀再也無法沉默,他猛一抬頭,對上瀛洲那混濁的雙眼,雖然懼怕瀛洲的怒火,但還是說出了心中所想。
狂殺宗向來以實力為尊,左右使更是僅次於宗主的最強存在。
然而,狂殺宗的宗主卻是早在千年前,便失去了蹤跡,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而如今,狂殺宗真正的掌權者便是宮素心,也是宗主夫人。
不過狂殺宗如今最強存在,卻是眼前這位瀛洲左使,沒人見過他真正出手時的樣子,而他更是在瀛海,也就是右使失蹤後,便浪跡江湖,隻在狂殺宗生死存亡之時才回去。
據說,瀛洲曾憑一己之力撼動了整個聖劍門,讓聖劍門從此一蹶不振,前任門主更是含恨而死!
“嗬嗬!這小子剛剛隱匿在樹上,你們可有人發現?狂戰的眼睛又是怎麼瞎的?還有,你們該叫他什麼?難道還需要我提醒?”
瀛洲的話,說的狂刀幾人是啞口無言,而他們更驚訝的是,瀛洲居然對這些都了如指掌,宛如親眼所見。
狂戰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狂刀一把拉住,因為他知道,瀛洲絕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他可是狂殺宗的最強殺神。
“屬下拜見牧右使!”剛剛還誓要殺掉牧天一的幾人,轉眼間變成了屬下。
這巨大的反差讓牧天一有些難以接受。
“彆,彆!我會想辦法把狂殺印還給你們的!實在不行,我就去血色森林找那位前輩,他肯定有辦法的!”牧天一麵色為難,這群人都是嗜殺之人,自己不過是意外得到這狂殺印,如今卻惹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