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驚呼,“來人啊!救人啊!冬兒,冬兒,醒醒!”
聽到這不同尋常的呼救,牧天一飛掠而出,轉瞬間落在一處水井旁。
這是一口靈水井,玄者經常飲用這井中之水,有助於提高修煉速度。
而此刻,一名妙齡女子痛苦的躺在地上,一絲絲的黑氣,自其體內不斷往外冒,而在她身旁的則是與冬兒青梅竹馬的大壯,他的表情看起來,竟比冬兒還痛苦,不停的呼喊著冬兒的名字。
“中毒了!”
牧天一快步上前,抓住冬兒的手腕,將一絲七彩流光輸入其體內,就見那黑氣好似遇到什麼恐怖的東西,快速從冬兒體內溢出。
隨著黑氣不斷減少,冬兒的臉色也開始回複了正常。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另一個方向,也傳出來同樣的驚叫。
隻不過,這一次的受害人卻沒那麼好運了,當牧天一趕到時,他已經毒發身亡,生機斷絕。
這之後,又接連發生了三四起同樣的事件,而且從其所中的毒看,皆是同一種毒素。
這突如其來的事件,使得火神府邸瞬間被籠罩在一層烏雲之下,人人自危,不知道碰到什麼便會中毒。
站在幾名死者周圍,火靈族眾人皆是一臉愁容,議論紛紛。
“這擺明了,在咱們內部有奸細!”聶家一名玄者一臉憤然道。
“一天之內,死了四名族人,指不定下次輪到誰,早知如此,還不如直接逃命算了!”
“你們說,這會不會與新任火神大人有關?”一名玄者小聲說道。
雖然聲音不大,但卻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此話怎講?”接著便有玄者好奇問道。
“咱們久居地下,都是知根知底的火靈族人,隻有新任火神大人與他的朋友是外族……”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而且剛剛火神大人,以一己之力硬抗多名玄者,這都是有目共睹的。”
“要我說,這才是最奇怪的,火神大人不過皇靈境初期,而那些人,各個都是皇靈境初期,你說,誰能做到被這麼多人圍攻,還能全身而退?”
“不行,我要去當麵質問火神大人!”
“你傻了嗎?若你是奸細,你會承認嗎?”
“不管是不是牧天一乾的!一個外族來當咱們的火神,我就是心裡沒底,不可信!”說話的正是之前在火神山找茬的史家廷。
丁家雖然敗了,丁煜塵也不知所蹤,但史家並未參與其中,所以沒有受到波及。
……
一種玄者你一言我一語,越想越覺得蹊蹺,難道火神大人才是那個奸細?
若真如此,那他要想潛伏起來殺人,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史家廷的話,也正好說中了不少人內心的矛盾,雖然牧天一天賦過人,但畢竟是外族,非我族者,其心必異。
遠處,正與幾大家族族長站在一起的牧天一,耳力過人,自然聽到了那些玄者的話,心中不由一沉,這顯然是有人故意挑唆。
但已如驚弓之鳥的火靈族玄者,哪裡還有什麼分辨能力?何況他們本就對牧天一心存芥蒂。
“火神大人,他們這是胡言亂語,不要往心裡去。”陶煥明瞥了一眼遠處那一群還在議論的眾人,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們說的也沒錯,一個外族來,當咱們火靈族的火神,的確不妥。”景家族長竟隨之附和道。
牧天一並未說話,一眼望去,在那些議論的人群中,他看到了幾個眼熟的人,史家廷還有冬兒和大壯。
“那個冬兒是誰家的玄者?”牧天一狀若無意,問道。
“哦,冬兒啊!是史家的小女兒。”陶煥明瞥了一眼,說道。
那叫冬兒的女子,隻是靜靜地站在史家廷身後,並沒有參與眾人的議論。
“這孩子天性善良,從不惹是生非,想不到這次,竟也糟了毒手。”聶家族長歎道。
“嗬嗬,還多虧了火神大人及時趕到,才救了冬兒的命啊!”厲家族長說道,顯然他們並不想,牧天一因為這些人的議論,而對火靈族產生二心。
“唉,各位前輩不必如此,現在正是火靈族危難之際,我不會和他們計較的,一切等大家脫離險境再說吧。”牧天一輕歎一聲,說道。
對於火靈族有些人的想法,牧天一自然清楚,不過他本就不打算長期留在火靈族,倒也不太在意。
“火神大人年紀輕輕,卻有如此心性,著實讓人欽佩。”陶煥明點了點頭,淡淡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