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產生的能量衝擊波,在半空激蕩,濃煙飛塵,將二人的身影完全淹沒在其中。
轟!轟!轟!
接連不斷的爆炸聲,猶如驚雷陣陣,在場內回蕩,震的四周觀眾耳朵嗡嗡作響。
“誰勝了?”
“那還用說嗎?這莫天逸真是傻,居然與朱彪拚力量,明擺著自尋死路!”
當煙塵淡去,朱彪巨大的身影顯現出來,筆直的站在擂台之上,四周觀眾皆是一歎,這已經不言而喻,獲勝者必然是朱彪。
可就在這時,朱彪腳下的地麵,突然碎裂,像是破碎的瓷瓶,發出哢哢脆響。
緊接著,朱彪巨大的身軀,轟然倒地不起。瞬息間,將整座擂台砸的粉碎。
擂台上空,一抹清冷身影飄然落地,負手而立,站在朱彪對麵不遠處。
“唉!我錯了!我以為你能抵擋我三招,沒想到才兩招就倒地不起了!”
看著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朱彪,牧天一淡淡說道。
此刻,四周觀眾已是一片嘩然,他們原本以為憑朱彪的肉身力量,必然是秒殺牧天一,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清瘦的年輕人,肉身力量竟比朱彪更強橫。
“剛剛塵土飛揚,擋住了視線,也許這莫天逸根本不是靠力量取勝,而是另有高招!”
“不管是使用了什麼招式,牧天一居然能勝過朱彪,可見其並非泛泛之輩。”
“也許是他運氣太好!朱彪這個人,好大喜功,又總是看不起那些空有修為,力量不強的玄者,隻怕剛剛也是大意了,才給了莫天逸可乘之機。”
隨著牧天一的再次勝利,雖然觀眾對於牧天一的實力,仍是不太信服,但他還是成了這一次比鬥場上的黑馬。
離開比鬥場,牧天一回到修煉室,調息恢複,這一次與之前並無太大區彆。
雖然朱彪力量極強,但其修煉的功法不過普通凡品功法,即便修煉到極致,又怎麼能與牧天一修煉的功法相比。
休息了一會後,百無聊賴間,牧天一決定出去繞一繞這喪魂塔。
來了這麼久,他還沒有仔細觀察過這裡。
說走便走,牧天一走在路上,聽到最多的便是賭鬥的賠率,以及每個玄者的優缺點。
靠著驚人的耳力,牧天一連更遠處的對話也能聽到。
甚至還聽到有不少人在議論著自己這幾場比鬥。
對於他們的言論,牧天一隻是嗤之一
笑,即便是朱彪,也不能讓他使出全力,他甚至連金陽劍都未曾拔出。
不過,在這一片嘈雜的聲音之中,牧天一卻聽到一些奇怪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拖拽重物。
這讓牧天一不由想起杜飛的話,這裡死亡的玄者,都會被帶到塔塚統一埋葬。
雖然這樣的好奇心,很可能是致命的,但有時候人們卻總是無法抵擋,好奇心的誘惑。
不由放輕腳步,牧天一身影一閃,隱匿進陰暗的角落,對於隱匿氣息,隱藏蹤跡,這樣的事情,牧天一早已駕輕就熟。
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牧天一悄悄潛行過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來到一處隱蔽的通道口,這地方雖然隱蔽,但仍然有兩名修為不低的守衛,守著入口。
看著不斷有玄者,拖著重物進入通道,牧天一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每一個被拖進去的重物。
雖然被黑布袋蒙著,但牧天一還是一眼便能看出,裡麵裝的絕對不是什麼貨物,而是死屍。
環視四周,看到遠處又有一名玄者拖著重物,步履蹣跚走來,看起來不過真靈境,但牧天一心中一動,身形一閃,以一種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飛掠過去。
不等那名玄者反應過來,一記手刀閃電般劈出,那麼玄者瞬間倒地不起。
牧天一之所以選擇這名玄者出手,是因為這名玄者身形與自己差不多,而且穿著一身黑衣,還有半邊臉被麵具遮擋著。
此時這玄者剛好進入一處,不易被人發現的死角。
快速解決了這名玄者,將其拖拽到隱蔽的角落裡,掩藏起來,牧天一換上一襲黑衣,帶上麵具,竟是有七八分神似。
這時,他打開黑布袋,裡麵飄出一股似有似無的香味。
接下來的一幕讓他頓時一驚,在黑布袋內,卷縮著一個巨大的身軀,竟是朱彪!
探了探朱彪的鼻息,已經是毫無生機!
這讓牧天一感到有些不太對勁,因為他十分確定,之前他雖然下手不輕,但絕不會致死,頂多躺個一年半載的。
距離比鬥,不過一個時辰左右,朱彪竟成了一具死屍!
正當牧天一震驚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突兀的女聲。嚇得牧天一一個激靈,暗道,不好,這是要被發現了嗎?
牧天一不動聲色,半低著頭,靜靜站在那裡,伺機而動,隻要這女子認出他來,那也隻能說抱歉,殺掉,以絕後患。
“山貓,你怎麼還在這裡?快去將屍體送去!耽誤了時間,你可是知道後果的!”
說話的這一名年輕女子,丹鳳眼,柳葉眉,五官端正,但眉宇間透著讓人心裡發毛的陰冷。
看到牧天一呆愣在那裡沒有反應,女子有些不耐煩,道“還不快去!你難道已經忘了,你那隻眼睛是怎麼瞎的了?”
牧天一慌忙低下頭,點頭如搗蒜,學著之前那人蹣跚的步伐,拖起黑布袋,朝著通道走去。
他沒敢開口,因為怕聲音不對露餡,但那女子顯然並沒有發現牧天一有什麼不對,反而很滿意,他立刻拖走黑布袋。
當牧天一的身影逐漸走遠,女子眉頭微皺,詫異的自言自語道“今天,山貓的速度似乎比平時快了。大概是我眼花了吧!”
已經走遠的牧天一卻是全身一顫,女子的話,他耳力超凡,自然聽的清楚,剛剛他小心翼翼,卻還是差點被看穿,之後,恐怕要更加小心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