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風麵露吃驚,當初他答應惜夢,幫她運一件貨,也是因為惜夢美豔動人,讓李南風怦然心動,為了博美人一笑,自是欣然答應。
但沒想到,這件貨卻是一個大活人,這讓李南風心中湧起一股酸意。
不過,一想到牧天一修為高深,李南風自然也不敢多言。
“哼,怕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才要躲進箱子逃命吧!”李芊芊麵帶不屑說道。
“芊芊,不得無理,少俠救了咱們商隊,咱們要懂得感恩。”
李南風看了一眼惜夢,又看向牧天一,笑道“既然來了咱們李家塢,自然就是我李家客人,二位,若是不嫌棄,來我家做客,吃個便飯,休息一晚再走也不遲。”
“這不太合適吧……”惜夢有些遲疑,畢竟隻是萍水相逢,她與牧天一對視一眼,見牧天一心不在焉,也不知是否該答應。
李芊芊自然看出哥哥對惜夢的愛慕之情,嗬嗬一笑,一把挽起惜夢的胳膊,道“惜夢姐姐,何必拘謹,我與你一見如故,你就留下來嘛!”
“是啊,現在天色漸暗,我們這裡地方不大,也沒有客棧,你們兩個就來我家將就一晚吧!”
惜夢沉思片刻,笑了笑,道“也好,那就打擾了!”
此刻牧天一跟著李家兄妹一路前行,永恒之心碎片的氣息越來越濃烈。
李家塢裡居住的,大多都是李姓族人,不過隨著歲月變遷,也有一些外姓來此定居。
而李南風家在李家塢原本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但卻不知什麼原因,前幾年突然破敗了,雖然還有些名頭,卻隻是空有其表。
不過,自從李南風接手了李家商隊,事業做的風生水起,倒也家底漸漸豐厚,這也引起了李家塢其他家族的妒忌。
走進李家大門,雖不能與鳳鳴鎮鎮長家相比,但也算得上是一方富甲,院內古樸幽靜,花園假山,亭廊回轉,頗有些文人墨客的雅致。
李南風的父親,李榮升修為不高,不過是真靈境玄者,平時除了喜歡種些花花草草,便是詩詞歌賦,對於提升修為卻沒有絲毫興趣。
看到李南風回來,李榮升並沒有露出太多激動表情,瞥了一眼李南風,淡淡說了一句,“回來了。”
便沒在多言,繼續照顧那些花草。
“嗯!是的父親!我回來了,母親呢?”李南風四下望去,卻沒看到母親的身影。
“在南琪房裡,他受傷了。”李榮升仍是一臉淡漠說道。
“南琪受傷了?父親,那我先去看看南琪。”李南風麵色微變,急匆匆的朝著後院跑去。
正當李芊芊也要跟著李南風去後院的時候,卻被李榮升給攔了下來,“芊芊啊!這次行程怎麼樣?來給爹說說。”
李芊芊嘟了嘟嘴,有些不情願的應了一聲,“哦,好的!父親。”
與在外麵的形象不太一樣,在李榮升麵前,她似乎變得十分乖巧懂事。
牧天一與惜夢對視一眼,向李榮升打了個招呼,便隨著李南風,一起進了後院。
隻聽到,後院一房間中,傳出一陣陣淒慘的哀嚎,還有婦人嚶嚶哭泣的聲音。
“娘!我回來了!”李南風站在門外喊道。
一婦人打開房門,看到眼前的李南風,眼淚頓時止不住,流了下來,“風兒啊!你可算回來了,你弟弟讓人給打了!你要給他討回公道啊!”
這婦人正是李南風的母親,梁玉珍。
牧天一注意到,這一家人有些奇怪,李南風的母親,對於李南風的歸來,似乎也沒有太多驚喜,甚至連問都沒問,她在乎的隻有屋裡,正發出殺豬般慘叫的李南琪。
“怎麼回事?”
跟著梁玉珍走進房中,看到被打的鼻青臉腫,躺在床上,連地都下不了的李南琪,李南風眉頭緊縮,問道。
“哼!還不都是李遠洋家,嫉妒咱們家越來越興旺,看你不在家,便拿咱們南琪出氣,無緣無故的就把他打了。”
梁玉珍哭哭啼啼的添油加醋,將前幾天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唉!娘,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人家,南琪平時說話不注意,怕也是說了什麼人家比較忌諱的話,這才惹了事端。”
李南風自然知道他這個弟弟,娘親都是怎麼樣的人,字裡行間,也聽出來,那天的經過,雖然李遠洋家做的的確有些過分,但李南琪也不是無緣無故挨了打。
“你,你,你!你到底幫誰?胳膊肘往外拐!你弟弟讓人打了,我不管是誰對誰錯,總之,你得讓他們給南琪賠罪。”梁玉珍一臉震怒道。
“這,娘,李遠洋家大業大,而且實力比咱們還雄厚,咱拿什麼讓人家賠罪?”李南風有些為難,先不說對錯,就論實力,人家也不會顧忌家道中落的他們。
“我不管!你要是不管你弟弟了,我就跟他一起受罪去!我也不想活了!”梁玉珍毫無形象,嗷嗷大哭,便要往門上撞。
“娘!!你彆鬨了!好吧!我想想辦法!唉!”李南風完全沒有了久彆回家的快樂,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