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壁畫是怎麼回事?”修言驚道。
他精通陣法符術,知道有些古老的符術陣法,能夠將實物虛擬化,就像他們老祖宗建立的傀儡村。
然而這種將實物融入畫中,卻與傀儡村不同,究竟是什麼陣法符術,修言還未想明白。
若畫內是一個空間,那人有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不同的空間?
“這壁畫可是我們老方客棧一大奇觀,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這壁畫是活的,它知道酒仙鎮正在發生的所有事情。”一個掌櫃模樣的人,從內廳走了出來,說道。
這時,牧天一看了看壁畫上,老方客棧的內部場景,果然如顯示一樣。
牧天一故意抬抬胳膊,想要看看壁畫上是否有變化,不過讓他失望了,這壁畫上的他,姿勢並未改變。
“幾位客人,不如先找張桌子,坐下來喝杯酒水,吃點東西,慢慢看如何?”
掌櫃笑著,請牧天一等人來到一張稍大的桌子旁,繼續道“來這裡參悟壁畫的客人,可不少。聽說,從壁畫中,能發現酒仙鎮一個大秘密,隻不過,還未曾有人,發現這個秘密就是了。”
“連我們酒仙鎮的人,都無法發現的事情,一個外人怎麼可能發現?”一個穿著藏藍色長衫,長的五大三粗的男人,冷哼道。
他坐在距離壁畫比較近的地方。
“彆小瞧外來人,你不久前,不是剛吃過虧嗎?”另一位穿著灰色長衫的男人,笑道。
他也坐在距離壁畫比較近的地方,似乎是為了方便觀摩壁畫內容。
“曲成,你是想要找事嗎?”藏藍長衫的男人,猛地站了起來,目光冰冷的看向說話的男人。
“屠夫!你打不過我的!”
原來那個穿藏藍色長衫
的男人叫屠夫,看樣子是個脾氣暴躁的人。
那個穿灰色長衫的男人,叫曲成,他一臉悠閒,顯然並不懼怕屠夫的威脅,反而雙眼與屠夫對視,似是在挑釁一般。
周圍的客人都沒什麼反應,該吃吃,該喝喝,似乎這種事,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牧天一卻注意到,當他們落座後,壁畫上的場景,也跟著轉換了。
這的確是很奇怪的壁畫,牧天一心裡想著。
突然,他心裡咯噔一下,若這壁畫真的能看到已經發生的事情,那他殺死老酒鬼以及薛如方的事情,豈不是早已經被酒仙鎮的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他進入天刑潭底空間的事情,有沒有暴露?
開啟暗門,摳出紅色珠子的事情呢?
他的手心微微滲出汗水,仔細看向壁畫,也許事情不想他想的那麼糟糕。
因為在壁畫上,看不到湖底暗門,也看不到潭底空間。
客棧之中的玄者修為都不低,皆是皇靈境之上,每一個看起來都是深藏不露。
他們彼此之間似乎都十分熟悉,互相聊著各種話題。
“哼,那個女人總是晚來,仗著有人給她撐腰嗎?”一個穿著褐色粗布長衫的男人冷冷道。
“哎呦,你也管的太多了,她的事,你也敢管,找死嗎?”一個穿著黑色紗裙的美麗女子,伸出雪白柔荑捋了捋鬢角說道。
這個女人長得極美,柔中帶媚,但那一身黑色長裙,上麵繡著華麗的花紋,美則美矣,就是有那麼點,蛇蠍心腸的感覺,讓人不敢靠近。
牧天一等人的出現,瞬間吸引了客棧裡所有人都注意,從幾人觀察壁畫,到最終落座,始終吸引著眾人目光。
“這一次,來的可不少。”
一個穿著棕色長衫的男人說道,雖然說著話,但他的手可沒閒著,一隻手攆著花生,另一隻手拿著酒壺猛往嘴裡灌。
牧天一環視四周,客棧裡的客人不算太多,但各個都是皇靈境之上的玄者,而這些人,現在都在觀察他們,眼神中帶著異樣的光芒。
此刻,在客棧的角落,坐著一個年紀看起來,要比其他人年長的男人,原本正在喝酒的手,突然停了下來。
“沒本事,就彆往前湊合。”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但穿棕色長衫的男人,卻是麵色一沉,道“年紀大的人,總是怕這怕那,成不了事!”
這時,站在櫃台內的掌櫃輕咳了一聲,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囉嗦那麼多,直接動手就是了!”那個穿黑紗長裙的女子,看似在鼓動二人對決,但眼神卻飄向門口。
就在這時,從客棧外,又進來一個人,薛如靜!
“不愧是黑寡婦,能殺的,絕不用說的。”
薛如靜的聲音先飄進客棧之中,眼神仍是之前那般冷漠,但卻少了一絲惆悵,多了一絲霸氣,好似換了一個人,是因為薛如方的死嗎?
當她走進客棧,看到牧天一時,卻是神色驟然大變,“你沒死?”
“你都沒死,我又怎麼會死?”牧天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看來之前的想法沒錯,這薛如靜果然也來了老方客棧。
薛如靜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伸手一招,長劍瞬間出鞘,落在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