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猶豫著開口:“我們還是先找一下隼爺和阿澤吧!就我們兩個人,過去不是純純送人頭嗎?”
說到這,我掃了一眼她小腹:“你還受了傷……”
“你見到的那個墓室,是什麼樣的?”馮敏打斷了我的話。
我一愣,解釋道:“其實說是墓室也不儘然,那裡頭壓根就沒有棺材,隻有一個石俑……”
我把那間墓室的模樣,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在我說的過程中,馮敏臉色越來越凝重,到最後,已是布滿冰霜:“那裡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馬上帶我過去!”
我卻是越發擔憂:“但是你受了傷,我們過去打不過啊!”
“一點小傷,有什麼好擔心的?”馮敏神情冰冷:“要不是他們偷襲,我也不可能受傷。”
“走!”
她話說的堅決,大有我不帶路,她便自己去找的意思。
我想了想,好不容易跟她彙合,與其繼續一個人跟沒頭蒼蠅似得在這裡打轉,倒不如賭一把得了!
想到這,我長歎一口氣,點頭道:“那就走吧!”
背上包,我帶著她開始往暗河下遊走去。
走了幾步,我又連忙道:“對了,你也知道這墓室會移動,我進去的時候,就被困在裡麵過,能不能找到入口,我可不確定。”
“走就是了。”馮敏神情淡淡。
我討了個沒趣,索性也懶得再開口了。
可馮敏卻是說話了。
“你遇到的那幫人,是摸金校尉。”
她開口道:“為首的叫林君,北京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手下有四個小弟,跟了他六年,無一折損。”
這番話一出,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盜墓這事,往明了說,那是犯法的勾當,指不定哪天就被抓進去了。
往暗了說呢,危險就更多了。
比如分贓不均,比如遇到同行,再比如遇到眼前這種活墓。
甚至跟我爸那樣,開棺遇到僵屍,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要命的。
可林君的團隊,居然六年下來都沒有半點折損,這實力,得有多強?
也難怪馮敏會受傷了。
我突然開始慶幸自己剛剛戰勝了好奇心,要是留在那裡等著看石俑裡的人,被發現的話,肯定是死路一條。
隨後我又擔心起來:“你既然知道對方厲害,那為什麼還要回去?”
“敵明我暗,鹿死誰手尚未可知。”馮敏斜睨了我一眼:“最重要的是,你說的那個地方,應該就是祭司墓了。”
我一驚:“可是那裡壓根就沒有棺材啊!”
“誰說沒有?”馮敏反問。
我靈光一閃:“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石俑就是棺材吧?”
“那裡麵裝著的人,就是祭司?但是如果真的是祭司,那為什麼屍體沒有腐化?!”
改革開放之後,土家族便已經取消了土司製,什麼祭司之類,更是早就被當成牛鬼蛇神打沒了。
最後一任祭司,滿打滿算也死了上百年了。
這麼多年屍體不腐爛,怎麼可能!
而且堂堂大祭司,還是把向王當成傀儡的祭司,他的墳墓,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之前找到的向王還有棺槨有陪葬品呢,祭司就直接丟在石俑裡?
隻不過馮敏卻是不再開口了。
我已經差不多摸清了她的性子,便也懶得多問,開始專心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