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材料收集點的飛機上。
“龍角男屍？”
“三百米高？”
“還會生氣？”
白帆目瞪口呆，逮著徐若追問“照片呢？錄像呢？”
……
徐若的底子不夠紮實，之前一個月特訓，參加春獵時多少帶點疲憊。
春獵作戰消耗甚巨，過去30小時更是堪稱地獄。
這會兒緩下來，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
……
“上古龍神。”
“血祭三拜。”
“傳承火翼。”
莫潸然坐在徐若身邊，低眉思忖，聽見白帆嚷嚷，不客氣的瞪了一眼“老徐辛苦好幾天了，就不能讓他喘口氣？”
“你自己的傷也沒好利索，消停些。”
……
“咳咳。”
白帆尬住一瞬，接著眼珠一轉，又看向另一個妹子“老徐身世淒慘，悲催了二十好幾年，這輩子居然走的桃花運？”
……
蔚萊的臉色不大好看——倒不是因為白帆嘴碎，而是珠穆朗瑪峰上抗命，已經遭到家族訓斥。
好在徐若讓出材料，確保她能拿到春獵第一，家族方麵才稍稍鬆口。
不過……
真正讓蔚萊感到憂慮的，是威廉姆斯家族的態度。
……
聽到白帆的調侃，蔚萊眼眸一眨，恢複了往常的灑脫。
她大方承認，甚至還有些得意“我和你們的許隊長，有‘情侶紋身’喔！”
一側的莫潸然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
鬆下小隊僅餘一人，定會加入卡斯特羅小隊的戰鬥序列。
莫潸然付出了很多努力才偵破消息，並且帶傷出戰，從太空直降。
利用幻光步的特性抹除行跡，從天而降的一劍，擊殺了狙擊陣地裡的鬆下紗榮。
並且憑著強橫的精神力，吊住鬆下紗榮的一絲意識，讓他的千山手環沒有立即發出死亡判定。
……
緊接著狙殺奧丁·卡斯特羅，sss級狙擊槍彈的巨大後坐力非同小可。
此時的莫潸然，同樣是重傷狀態。
好在龍心血恢複作用，不似上次那般凶險。
——
壓下一些疼痛，莫潸然聲音虛弱的開口“蔚萊小姐，你覺得首任覺醒基地主帥，會是山神，還是鷹神？”
這是一個頗為敏感的話題，徐若、白帆都分辨出一些火藥味，卻都默契噤聲。
蔚萊想了想“覺醒基地製度，充分開發幻晶能量，支撐人類走出了天災時代，進入覺醒時代。”
“據我所知，全球覺醒基地總部的最高職務稱‘統帥’。”
“四盟一國皆有共識，第一任統帥將會是全人類的至高領袖，帶領人類和異獸展開決戰……”
“基於現狀看來，第一任統帥，亦有可能是最後一任統帥。”
……
蔚萊陳述得十分客觀，並未摻雜個人情緒“山神的實力毋庸置疑，但是身為人類統帥，還需要足夠的智謀、格局……”
“山神以前隻是舊德國的一個伐木工，恐怕難以勝任。”
“九域國的許牧之，是個智勇兼備的職業軍人。但他過心狠手辣，曾經摧毀了日本四島，又幾乎毀滅了北美洲……”
“得不到四大聯盟的支持。”
“殺神名聲很臭，不提也罷。”
……
她細細分析，又稍作總結“這樣看來，就隻剩下我們美萊卡聯盟的鷹神，可以承擔第一任統帥的職責。”
——
話說到此，尾艙裡的幾個九域人都有些沉默。
他們心裡明白，蔚萊說的沒錯。
莫潸然閉目笑歎“折騰了這麼久，還得靠‘燈塔國’麼，哈哈……”
言外之意大家都懂，各自情緒複雜的笑了笑，心裡五味雜陳。
……
忽然。
徐若的聲音輕輕傳出“假如地球上，還存在一個媲美冰神的強者呢？”
他很虛弱，聲音接近氣音。
但是玄女99c的尾艙幾乎沒有風噪，所有人都能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