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殷心下一驚,沒想到華離也沒睡“可是粟殷驚擾了將軍,粟殷現在就睡。”
華離將粟殷的身體轉過來,麵向他“不用這麼怕我,你我是夫妻,不應這樣拘束。在想什麼,說來與我聽聽。”
粟殷不知怎樣講,便連忙道“粟殷沒想什麼。”
“是嗎?想來你我還是不夠親。”
粟殷沒有什麼話了說,華離也很耐心地等著,彼此又安靜了下來。
過了良久,粟殷才敢小聲開口“將軍……為何娶我?那日,將軍問我你我可曾見過,是不是因為粟殷與將軍的某個故人長得很相似?”
又靜了好久,就在粟殷以為得不到回答的時候,華離開口了“不是,我娶你,不是因為你長得像誰,而是你就是你,你是粟殷。”
“將軍,您應娶一個配得上您又幫得上您的人。粟殷無權無勢,什麼也不懂,隻怕日後會拖累將軍您。”
華離把玩著粟殷的頭發,漫不經心地講“我華離用雙手打天下,若需一個女人來助我,那我便不是華離。在楚國,我就是權勢。你是我的妻子,以後不用在任何人麵前低頭,誰都欺負不了你,皇上也不行,若他哪天為難了你,那我便反了他的天下。”
粟殷看著華離的眼睛,明明說得那麼漫不經心,但就是有種力量在叫粟殷將此話當真。
粟殷小聲講“將軍……”
華離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天晚了,睡吧。”
“好”
…………
第二天清晨,粟殷醒來的時候,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看來華離是起了。
外麵的丫鬟聽到了動靜,粟殷還沒下床,她們就已經進來了。
“夫人,您醒了?昨晚睡得可還好?奴婢們來服侍您更衣。”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脆生地說著便趕忙為粟殷穿上鞋子,其他幾個丫鬟也好忙上前要為粟殷穿衣。
粟殷沒有出過村,自小哪見過這樣的陣勢,連連擺手“不用了,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們出去吧。”
長相清秀的那個丫鬟連說“那怎麼行,我們都是將軍派來伺候夫人您的,以後都會跟著您,伺候您是我們應做的事兒。”
粟殷見她們不肯,連忙說“那,那留一個人下來就可以了。這麼多人,我不習慣。”
丫鬟們見粟殷確實是不喜歡,便隻得出去。而那個長相清秀的姑娘留了下來。
她一邊為粟殷穿衣,一邊說道“夫人,奴婢叫夢可,以後就是您一個人的丫鬟了,您有什麼事都可以和奴婢說。”
粟殷不由得打量了夢可“嗯,我知道了。”
靜默了一會兒,粟殷還是開了口:“夢可,將軍府我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到時就麻煩你了。”
夢可一邊為粟殷梳著頭發,一邊笑道“夫人說什麼呢?您是主子,我是奴婢,您不用對我說麻煩,以後呀,什麼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我都是站在您這邊的,將軍府不熟,奴婢就慢慢帶您了解,隻是,隻是您,您,彆再對奴婢說麻煩這種客氣的話了。”
夢可比粟殷大一兩歲,她就像一個姐姐一樣,讓粟殷不由得感覺親切。
粟殷笑道“好的。對了,將軍呢?出去了嗎?”
“沒有夫人,將軍在等您用早膳呢!”
粟殷不由得驚訝“啊?真的,那我們快一點,彆讓將軍等得久了。”
夢可不緊不慢地為粟殷插上發飾,再次笑道“夫人不用著急,將軍吩咐了的,叫您慢慢來,他都等您的。”
聽了這話,粟殷不由得心裡一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