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不相離!
剛過中午的太陽還很毒,粟殷和棠冉念也沒了繼續玩的興致,於是就坐在花園的亭子裡開始了她們兩個的下午茶。
說來奇怪,棠冉念跋扈張揚,粟殷穩重內斂,兩人這樣的不同,竟意外地合得來。
“粟粟,我給你講,雖說之前我沒見過你,可我老早就聽說過你。”棠冉念一邊說著,一邊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塊桃花糕。
粟殷怕她被噎到,就遞了一杯茶給她:“聽說過我什麼?”
棠冉念接過茶盞小酌了一口:“就是我當時好奇嘛,當時好多官家的人都想將自己的女兒送到華離府上。但是華離硬是一個沒收,作為和他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人嘛,當然這是我自己認為的哈,華離還沒承認我和他出過生,入過死。
我就擔心,華離這個死板刻薄的人,這送上門的美人都不要,以後也不曉得是不是要孤獨終老了。”
“然後呢?”
“然後我就問他唄!”
“那將軍說了啥?”
“嗬,他,都沒搭理我,就我一個人在那裡蹦躂。”
“那你怎麼聽說的?”
棠冉念得意得很:“當然是我家穆穆給我講的。”
“穆穆?顧王爺?”
“嗯!”
粟殷禮貌一笑:“你喊得,還挺親切。”
“嘿嘿,我家穆穆說,彆看華離這般不近女色,其實這麼多年了,他一直在等一個人。”
粟殷眉頭不禁皺起:“等一個人?那肯定不是我呀。你又怎麼聽說過我的?”
“傻瓜,華離等的人就是你呀!”
粟殷抿著唇:“那他等了很久了嗎?”
“嗯,與其說等,不如說找。他找你很久了,每年他都會去一個地方,我們也不知道是哪兒,反正他每年去找,但是今年,他沒去。”
“就根據這個你就能確定是我了?”
棠冉念恨鐵不成鋼,捧著粟殷的臉:“粟粟,真的是你。你身上的那條鞭子,就是華離親自為你做的!他很早之前就做了,常常拿在手裡把玩,我碰都碰不得。這鞭子上不是還刻了你的名字嗎?那日裡,你甩出鞭子和我對打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驚訝!那時我一下就確定了,粟粟,那人原來是你呀!”
粟殷拿出彆在腰間的鞭子,手指輕輕磨砂著刻在把手上的兩個字“粟殷”。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當時覺得這鞭子的把手看起來有點年生了。
自己還那麼喜歡,覺得可真適合自己,沒想到,這竟是屬於彆人的。
從出生到現在,她與華離從未見過麵,華離費儘心思找了那麼久的人又怎會是她。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那個人的存在,以為,自已許是長得與她相似了一些,才有幸做了她的替身。沒想到,竟是因為我與她擁有同一個姓名。
真有緣分,她竟然也使得一手好鞭子。
想來竟是自己當真了,這一直以來,用你的名義,受了好多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