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舞?”太後皺了皺眉頭,問“以香妃現在的身份去獻舞,你覺得合適嗎?”
乾隆答道“今日是家宴,來的都是自己人,也沒什麼不妥吧!”
太後道“雖是家宴,畢竟也來了些不少外戚大臣。”
陳瑛麟站在太後身後,給太後捏著肩膀,像撒嬌一般的說“太後,香妃娘娘雖貴為皇妃,但今日在這同樂園內跳舞,便是普天同樂之意,正可見皇上愛民如子,君臣一家。奴婢早就聽說香妃娘娘善舞,卻從來沒見過,很想看呢!”
乾隆笑道“瑛麟說的很是,香妃善舞,隻跳給朕一個人看,未免太可惜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正是如此。”
太後看了瑛麟,也笑意盈盈“那就讓她跳吧!”
令貴妃笑道“瑛麟姑娘冰雪聰明,難怪太後和皇上對瑛麟姑娘如此疼愛,好似自家公主一樣。”
太後隨口便應聲道“哀家早把瑛麟當孫媳婦看了。”
此言一出,妃嬪們都有些驚異,彼此對視,又附和著微笑。
瑛麟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搖著太後道“太後,人家還是個姑娘家,您這樣說,奴婢都不敢站在這了。”
太後扶著瑛麟的手笑問“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哀家既然把你留在宮中,自然得給你找一個好的歸宿。”
皇後低聲問身後的冬兒“胡嬙去哪了?怎麼沒過來?”
冬兒答道“嬙格格陪和嘉公主散心去了,和嘉公主說她不想看見富察一家人,所以就沒來。”
“琅玦也沒來?”皇後探頭看了一眼,果然見傅恒與幾個子女都在,其中並沒有看到琅玦,搖頭歎道“真是胡鬨!”
過了一會,胡嬙裝扮的香妃,在一群舞女的簇擁中登場,開始獻舞了。
此時,琅玦已經坐著馬車,帶茜琳走到了藻園門。
胡雲川已經事先得到了胡嬙的消息,知道琅玦的車會從這裡過,因此一直留心。
不想,琅玦的馬車剛剛出現在胡雲川的視線內,劄蘭泰就也走到了藻園門附近。
胡雲川笑問“副統領不是應該在園內嗎?怎麼到宮門口來了?”
劄蘭泰笑道“在裡麵喝了酒,有點熱,就出來走走,順便巡察一下,今天人多,你們也得仔細著點!”
胡雲川覺得事情不妙,心裡開始犯嘀咕。他看著馬車到宮門前,琅玦隻是探了個頭,胡雲川便趕緊跪下行禮,示意讓行。
果然,劄蘭泰擋在了前麵,笑問“宴席還沒結束,公主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琅玦又探出了頭,帶著挑釁的語氣問“本公主想什麼時候出來,你管得著嗎?”
“微臣不敢,微臣隻是好奇。”劄蘭泰說話的感覺,更像是調戲。
琅玦板著一張臉說“本公主不想看見福隆安,他來了,我就得走,不行嗎?”
劄蘭泰陪笑道“既然額駙如此不得公主歡心,那不如……微臣陪公主出去走走,公主意下如何?”
茜琳在車內提心吊膽,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琅玦吼道“大膽!本公主你也敢調戲?”
“非也!微臣是擔心公主安危,公主一向單純,一個不防備,就讓小人有可趁之機,不如讓臣替公主查看一下車上是否有可疑之人,這樣臣才能放心。”劄蘭泰不等應答,便來掀布簾。
“不許看!”琅玦不及多想,本能一樣,就一腳將劄蘭泰踹倒在路旁,然後自己也吃了一驚。
胡雲川去扶劄蘭泰,說“副統領,好像是統領大人過來了。”
劄蘭泰問“福靈安?他在哪?”
琅玦的馬車趁機跑了出去,馬兒在馬鞭的揮動下跑的極快。
胡雲川愣了一下,又對劄蘭泰說“好像是奴才看錯了。”
劄蘭泰又一腳踹了胡雲川,問“你是故意的對吧?”
胡雲川自己爬了起來,答道“副統領何嘗不是故意為難公主,奴才得罪不起公主,隻能得罪副統領了!”
“你……”劄蘭泰指著胡雲川,說“你行啊!胡雲川!今天你給我記著,等我有功夫了,再跟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