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暗殺堂已經啟動了對內奸的徹底清查。”
一位身披黑袍的修士悄聲說道,聲音低沉得仿佛來自深淵。
坐在對麵的師兄眉頭緊鎖,他的眼神如同銳利的刀鋒,冷冽的聲音透露出一絲寒意。
“他們的反應比我們預料的更快,已經放棄的身份不能再使用了。現在,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一旦身份暴露,必須立即撤退。
哎!我們太低估了他們內部兩個派係之間的關係,隻要有外力介入,他們就會暫時放下彼此的敵意,不愧是暗殺堂!暫時不要再去探查高層的動向了。”
“師兄,我們已經不顧暴露的危險,將消息傳遞給了八宗,並且成功地誘殺了暗殺堂超過百人,難道這還不足以引發雙方的大規模衝突嗎?”
那位師兄微微點頭,眼中掠過一抹狡黠的凶光。
“不必急於一時,我們等到八宗那邊的消息傳來後再做商議。如果情況不利,我們可以利用目前的身份,製造內部的紛爭假象,誘使八宗介入。”
“但是師兄,我們在暗殺堂的高層身份已經暴露,現在的身份低下,八宗那裡又怎會輕信我們?”
師弟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
“海島事件將會讓他們深信不疑,而且家族還有弟子在八宗。我們需要尋找機會,叫暗殺堂得一些甜頭,雙方隻有你來我往,才會發生大規模衝突。”
師兄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此時在那八宗的隱秘海島上,護島陣法已經開啟,全島被白色的雲霧包圍。
這座島嶼,孤立於海域之中,此時被重重雲霧所包圍,仿佛是天地的遺忘之地。
島上居住的都是八大宗門精挑細選培養的傑出弟子。
然而,由於附近一座海島的位置意外泄露,使整座海島被緊張的氣氛所籠罩,氣氛變得異常壓抑。
島嶼的中央矗立著一座風格獨特的建築,它孤立地立在那裡,像一位沉默的古代守護者,靜靜地凝視著島上的一舉一動。
在這座建築的內部,有一個大廳,裡麵擺放著八個座位,代表著島上八大宗門的至高權威。
此刻,每個座位上都坐著一位人物,他們都是島上修為最為深厚的修士,同時也是各自宗門在島上的最高決策者。
“我八宗均已對可疑之人進行了篩查,卻未發現任何線索。”
玄天門的長老王莧率先開口,他的目光銳利如刀,一一掃過在場眾人,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捕捉到哪怕一絲的破綻。
“確實,這件事透著詭異,我們八宗的保密措施向來嚴格,按理說不應該出現泄露。”
隱元宗的長老石星緊皺著眉頭,臉上寫滿了困惑。
“我想,問題很可能出在,最近一批新登島的弟子身上,否則不會這麼巧,他們才剛到不久,暗殺堂的弟子便緊接著出現在那個地點。”
驅獸宗的長老祝酶發表了自己的見解。他這番話一出,立即激起了在場長老們激烈的討論,各種觀點和推測在空氣中交織。
“祝酶,那些年輕人可是近百年來我們八宗中最為傑出的弟子,他們自登島以來,從未離開過島嶼一步。”
琉璃光宗的長老嵇康帶著一絲不讚同的口吻說道。
石星在聽到嵇康的話後,腦中閃過了楚無名的影子,但他很快又否定了這個念頭。
畢竟,當對楚無名施加**術時,他也在場,沒有任何異常。
“我不過是提出了一種可能性,也是給大家一個排查方向。”
祝酶平靜地回應,他的語氣中沒有波瀾,保持著一種淡然。
而石星此時卻選擇了沉默。他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神深邃如同夜空中的星辰,在沉思著什麼。作為島上最年輕的大長老,他的實力卻是此時島上最高的。
“石星,你對此有何高見?”
玄天門的長老王莧終於忍不住發問。
石星抬起頭,他的目光緩緩地在每個人臉上掃過,然後以一種平靜而堅定的語氣開口:
“當前,我們的首要任務是保持冷靜。既然已經對可疑人員進行了篩查。
那下一步我們應當加強海島的防衛,同時將排查轉為暗中進行,以免弟子人心浮動。”
他的話語平靜如水,但其中的建議,卻得到了大家的認同。
其他長老們相視一瞥,最終都默契地選擇了閉口不言。他們心中明白,石星的提議是目前最明智的選擇。
“關於暗殺堂在島嶼集結的消息,是如何被我們得知的?”
玄天門的長老王莧將目光投向天機閣的筠傾。
“這條消息是由我派一名弟子所獲,我向宗門進行了核實,確認無誤後,才與各位分享,製定的計劃。”
筠傾麵色平靜,語氣毫無波動地回答道。
“我們此前都曾試圖向暗殺堂派遣密探,但從未成功。這位弟子是如何獲取這樣機密的消息的?
當時因為要布置埋伏,時間緊迫並未詢問那名弟子,不知那位弟子現在在何處?是怎樣得到這條隱秘的消息!”
王莧繼續追問,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顯然對這個問題極為關注。
“他在那一場大戰身損了!我當初也詢問過他關於消息的來源,他告訴我是在外曆練時偶然聽聞的。”
筠傾的聲音中充滿了遺憾和惋惜,同時也多了一些疑惑。
眾人原本心中都滋生了一些猜疑,因為這個消息的來源確實令人感到詭異。
但是,當得知那位弟子已經死了的時候,他們立刻將那些疑慮拋諸腦後。畢竟,死者已矣,再懷疑也無濟於事。
隨著時間推移,島上的氛圍愈發緊張,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山雨欲來的壓抑感。
八宗島嶼上的戒備等級已經全麵提升,同時,他們也在暗中追查著此次事件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