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失敗了,你太讓我失望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漆黑幽彌的房間回蕩起來。
我尋著聲看去,一個戴著黑色麵具的人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
那男子並沒有抬頭,隻看到有眼淚打在像湖麵一般的地板上,滴下去會泛起陣陣波紋。
他嘴裡不斷地哭喊著
“我兒子,我兒子呢?啊啊啊。。。我老婆呢?告訴我,我老婆呢?”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抬頭看向了那個戴黑色麵具的人。
我終於看清了他的臉,那張臉好熟悉啊,不對!那是我自己。
我看向了此刻自己所在的位置,我正跪在地上,雙手撐地麵上,眼裡噙著淚。
我抬頭看向四周,這四麵是黢黑的,隻有地板是熒光的,仿佛置身於未來科技中。
還有眼前這個男人,我試圖站起身來,但是雙腿卻不聽使喚,我詫異的看著麵具男,問
“你是誰啊?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們又見麵了,去吧,去拯救你的孩子吧!你的時間不多了。”話音剛落,腳下的湖麵仿佛變成了真的,整個人陷進湖水之中。我瘋狂地撲騰著。這水浮力特彆小,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浮出水麵。
逐漸的我被水淹沒了,瘋狂的掙紮,期間仿佛看到了自己渾渾噩噩的一生。
猛然的驚醒,手和腳還在做掙紮狀,看著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還有被我踢得淩亂不堪的被子,我,長舒一口氣。
“哎呀,喔草,嚇死我了。”
我心有餘悸,思緒便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剛剛那場光怪陸離的夢境,然而,除了在水中苦苦掙紮的片段,其他的都已如過眼煙雲,被我拋諸腦後。
本人楊延昭,堂堂七尺男兒,年方三十三,身高一米七八,體重一百四十四。我繼承了一家祖傳的醫館,學曆雖不高,僅有高中文化,但各類證件一應俱全。本人相貌堂堂,可惜婚姻破裂,育有一子,由父母幫忙照看。此外,我還是一名性癮症患者,同時患有嚴重的書寫閱讀障礙。
目前,我居住在西京市楊家村186號,醫館也位於此地。自我有記憶起,家裡就一直經營著這間聞名遐邇的醫館。那時,我爺爺身體健壯,我仍清晰地記得他整日叼著旱煙袋,吞雲吐霧。我小時候好奇心作祟,曾嘗試吸了一口,那滋味,仿佛要將我帶往極樂世界。我爺爺醫術精湛,眾人尊稱他為“楊煙鬥”。
或許是受到祖宗蔭庇,家道逐漸中落,門庭冷落。本應世代從醫,長壽安康的我們,命運卻如此多舛。我們楊家短命得很,實在令人費解。按常理,我們世代行醫,深諳養生之道,又日日練功強身,壽命理應比普通人更長才對。可我的太老爺三十八歲時便離世了,原因竟是醉酒後如廁,不慎掉入糞池淹死。我的太爺也在四十二歲那年殞命,他在爬山時失足墜崖而亡。
我祖父五十二歲時離世,在楊氏家族中已算長壽。他去世前一晚與我談了許多,如今我大多都已忘卻。
祖父臨終前留了一封信給我,囑咐我待十八歲時再開啟,然而這封信後來卻無論如何都找尋不到了。
四歲那年,一日清晨,我起床小便,聽到後院有聲響,便見祖父在後院練功,他打得那棵需兩人合抱的大樹花枝亂顫。祖父身材不高,約莫一米六八,身形也不壯碩,看上去瘦瘦乾乾的,然而那棵實打實的大樹卻被他打得落葉紛飛。
我迷迷糊糊地走到祖父身旁,奶聲奶氣地問
“爺爺,你在做什麼呢?”祖父見我過來,一把將我抱起,用他那紮人的胡須親吻我稚嫩的臉頰。
“乖孫兒,爺爺在練功,你想跟爺爺學嗎?”
我鬼使神差般地點了點頭,命運的齒輪就此開始轉動。
父親極力反對我練功,因為即將步入21世紀,他擔心我會好勇鬥狠,日後仗勢欺人、為非作歹。
事實證明,父親的擔憂不無道理。當一個人可以用拳頭解決問題時,世界似乎變得簡單了許多。
我對同學們深感愧疚,他們都很能打,但他們的對手是我!!!
那是小學四年級的時候,祖父離世,我請了三天假。
回到學校,王昌齡對我叫囂道“沒爺的娃,就是個瓜瓜!”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刃,直插我的心窩。
我他麼還從來沒見過誰這麼大膽,敢來挑釁我!我爺生前就一再告誡我,要學會忍耐,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和彆人動手。但是,“瓜瓜”這個詞在我們這裡可是一句罵人的狠話,本來我心情就不好,他這簡直是在火上澆油!我怒不可遏,一個巴掌扇過去,王昌齡頓時鼻血噴湧,像噴泉一樣。
王昌齡哭得那叫一個慘,簡直是撕心裂肺。我順勢又補上一腳,然後扔下一句“你去濕尼瑪!”便揚長而去。
平日裡,王昌齡囂張跋扈,仗著自己人高馬大,經常恃強淩弱,我打他可以說是大快人心。
這孫子竟然還認識國小六的紅頭老大。放學後,我像往常一樣準備和李白一起回村裡,可李白今天卻早早地回家了,竟然沒等我。校門口,王昌齡見我出來,迎麵走上來,挑釁地說“楊延昭,你有本事跟你爺到牆背後來!”說著,他向背後豎了個大拇指,指向學校對麵的野地。那地方是他們決鬥的好去處,一群娃單挑一個,毫無公平可言。
這地方真是個絕佳的隱蔽場所,剛好能避開學校老師的視線,而且距離學校不遠,打完之後可以各自回家,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之前,王羲之就在那裡被狠狠揍了一頓,那場麵真是慘不忍睹。他也太實在了,被關係好的哥們叫過去,說是說兩句話,結果剛過去就被人放倒了,然後被一頓亂踩。看得我熱血沸騰,真想上去也踩兩腳。
我望向圍牆,今天那裡人特彆多,看樣子大家都準備看熱鬨。而且好多商販在這裡賣飯,陣陣飯香撲鼻而來,我的肚子不禁咕咕叫了起來。我看了一眼王昌齡,這孫子估計是被我打怕了,和我對視的瞬間,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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