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們現在到哪了,什麼時候能到杻陽山呢?”我問說。
雖然是主仆關係,但我還是覺得同大夥一樣稱呼他先生更為親近些。
“稟主人,我們現在其實已經接近杻陽山附近,隻是這周圍有結界,小生的車進不去,故而耽誤在這。”惠舍收起情緒,向我抱拳說道。
惠舍的話說的很明確,我們的車早就到了杻陽山,隻因此地有結界,所以車輛才停滯於此到天黑。
我們一直在睡覺所以未曾了解外麵時間變化,而惠舍即使知道,但隻要我不問,他也不會主動將這些告知我。
我歎了口氣,想著惠舍剛才說的話,此地有結界,肯定是什麼人物設置的不想讓外人進入。
聯想到鎮上人有說這山上有妖怪,那麼結界肯定和這妖怪有關。
我們在車中坐了一天,現在是感到餓了,我們幾人就從車上下來,席地而坐從各自背包中掏出食物吃。
虹雲是亡靈的關係,不需要吃東西,她則像好奇的寶寶一般四下翻飛,到處觀望。我看著她那個樣子,心中也是感歎,
這個悲慘的女孩,成長十幾個年頭,直至死去到現在,才頭一次接觸這外麵廣闊的世界。
我打量了一會兒虹雲,又扭頭看向祝餘,注意到她吃飯時依舊抱著她的長槍,看得出她真的喜歡這把槍。
我也一時來了興趣,就對祝餘說“小花,你那把槍讓我看看好嗎?”
祝餘對我沒有任何芥蒂,見我說要看槍,就直接單手擎著遞將過來。
我伸手欲接過來時,惠舍在旁提醒說“主人,不是自己善用之物,定要小心。”
有著惠舍提醒,我多了份注意,畢竟這和那把劍都是出自惠舍,他比誰都清楚這兩樣兵器。
那把劍就甚是沉重,這槍也輕不了。不過這槍頭怎地也就二三十厘米長度,又能有多重,祝餘是有把力氣,將這槍頭耍動如電光火石,我雖然差了許多,但舉起來還是可以的。
想到此我就接過這杆槍的槍杆,卻忽感到手中甚為沉重,那槍頭砸在地上,將槍杆都弄彎了。
這槍杆隻有一米五長度,二指粗細,把握感也沒有難度,可我使出吃奶的勁兒,就是抬不起那槍頭,隻是把杆子幾乎彎成滿弓形。
大個子在旁見狀,似乎也是產生了興趣,便起身來到我近前噓道“臭小子力氣小就少在女孩麵前賣弄丟臉,讓爺試試。”
我心說這裡有你什麼事了,你非要湊上來,也不知是誰賣弄,誰一會兒要丟臉。也不多話,就將槍杆遞給大個子。
大個子接過槍杆也是使勁往上一抬,那槍頭也是紋絲不動。
大個子隻是略微試了試就放下槍杆,不無驚呼道
“我奶奶的,真是好重啊!看不出這樣的槍頭竟有如此重量,也是個寶貝啊!”
可能是我倆大男人一直擺弄祝餘的長槍,祝餘雖然嘴上不說,但表情能看出來心疼。
安曉怡見到則對大個子叫道“王哥,我說你們把槍還給祝餘妹妹吧,也端詳鑒賞過了,就不要一直拿著了。”
大個子手扶著槍杆,略顯尷尬的答道
“丫頭,不是你哥貪心這把槍,是這抬不起放不下的,你趕緊讓那小丫頭來接下盤!”
安曉怡無奈的笑笑,就讓祝餘趕緊去接手她的長槍,祝餘也不含糊,站起身就到大個子麵前,單手就將那把槍拎了起來。
平時看得祝餘單手持槍,除了覺得她看的帥,也沒啥其他感覺,隻是今天親手試過那槍的重量,才不由欽佩起來。
卻見祝餘單手接槍,疑惑說道“也不重啊,怎麼這兩位大人看得那般費力的樣子?”
她可能一時間也是來了興致,單手一晃槍身,那槍頭劇烈抖動起來,好似金雞亂點頭。
祝餘又起身飛出圈外,來招神龍擺尾,將槍杆往前一推,使了一招蟒蛇吐信兒,一紮眉心二紮手,三紮肩頭四紮肘,槍快似流星閃電,又好似遊龍清影,在夜暮之中隻見得流光厲影。
祝餘身手矯捷,表情剛毅,就宛如巾幗女傑一般。
她本是汜林蠻族出身,手中經常揮舞也是石矛那般粗糙玩意兒,招數不過揮劈紮這幾個動作,然此時看她舞槍,卻似乾家練手,都是她平時自學勤練,才有得這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