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到底想乾什麼?你大姐呢?”我追問虹雲說。
“這個……”
我看到虹雲的嘴角略微抽搐了下,一張蒼白的臉上似乎有些泛紅,她有些無措的說道“大姐其實小女子……早就救出去了……”
我聽的更是糊塗,安曉怡被你救出去了?那你還讓我上來乾什麼?
虹雲卻不再給我問話的機會,大概也是感到眼前的場合不適合。她用一條綾子纏住我的身子,忽的一拽,就將我扯離地麵,她則跟著飛出了這座有著灰暗天空的土城,也飛出了這個地方。
恍然間,我的麵前現出一大片開闊地。我眼見大家都在這裡。尤其是我看到安曉怡也在,頓時熱淚盈眶。
“媽呀!曉怡姐,你沒事,沒事就好。”
我上前幾步,想一下將安曉怡擁在懷裡,但看到在場的人們,臉一下就發燒了。而安曉怡也是一陣臉紅。
見到大家都沒事,我的心才徹底放下。然後我又狐疑起來,歪頭看向虹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虹雲這時正杵在我斜上方,聽我問話撇過頭來,咧嘴一笑,她不笑還是挺耐看的,這一笑卻讓人覺得心瘮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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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對大哥的一個測試,看大姐在大哥心中分量有幾何?”
我一時詞窮,不知該怎樣反駁。突然想起虹雲其實本就是個女性權利衛道者,她之前實力弱的時候,應是收斂許多。
我不禁歎口氣,實在是拿虹雲這姑娘沒有辦法,隻要曉怡姐沒事,她想怎樣測試都行。
安曉怡則是不好意思的上前拉住我的手,眼中閃爍著淚花,她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衝她點點頭,以示安慰。然後再看向虹雲的問道“虹雲妹子,你這樣測試大哥,不知達到你的滿意沒。如果達到就下來一下,哥問你個問題。”
虹雲顯得猶豫了下,終還是落在我跟前,有些忸怩起來。我心說你這樣乾什麼啊,也是意識到做的過火了?
算了吧,哥還是喜歡你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
“大哥,你有什麼要問的啊?”虹雲忸怩半天,最後還是問道。
我笑說“剛才在那裡,妹妹你真的是很颯啊!關於那裡,你都知道些什麼?我隻聽到那個大黑影說是什麼歸墟之路?”
虹雲略一聳肩,撇嘴說道“小女子在那時就說了,不知道什麼是歸墟之路。小女子甚至連它們是什麼都不知道。隻是感覺那裡有非常繁多雜亂的魂魄波動,我就去了。順便救了大姐……”
雜亂的魂魄,這個形容倒是讓我很好奇。那個世界是活人和妖怪都進不來的世界。隻有像虹雲這般的亡靈能進來。
那從側麵說的,那許多城中如影子的怪物,應該也是亡靈。但是虹雲卻說不識得它們,可見它們不是亡靈,但卻是和亡靈差不多的存在。
“人類當死去時,就像小女子以前描述一樣,會先化作靈魄。靈魄無形,會在一定時間內聚彙成形,這個形便稱作亡靈。不過彙聚成亡靈的靈魄都是有質的,氣息來自於一體,魂魄波動不會紊亂,能很快的成形。但是那城裡的怪物們,雖然感覺也是靈魄凝成,但靈魄卻感覺非常混亂。如果舉例來說,就像是將許多不相乾的東西亂七八糟堆疊一起。”
虹雲用她能修飾的詞語,儘量去形容那些黑影的樣貌。而我大概是明白了一些,假如死人的靈魄是一堆積木的話,亡靈是各種合適積木拚搭起的有序形象,而那些黑影就像是胡亂用積木無序的堆砌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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